到了花房中央,離花房遠一點的燈才慢慢亮了起來,沈言初這才發現花房的周圍全部都是自己熟悉的人,大廳裏那些賓客全都出來了。

這麼大的陣仗,難道是他要告白嗎?

想到這兒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陸景墨不急不緩的從旁邊的一個台子上拿起了一個盒子,盒子慢慢打開。

沈言初一愣,這不是她作為補償留在月色的那條手鏈嗎?

沈言初這下是真猜不到他要幹什麼了。

表白不可能把自己的手鏈繼續送回來吧!

隻見陸景墨牽起她的一隻手,緩緩的給她把手鏈帶了進去。

然後抬眸望著她的眼睛,幫她把手裏的大束玫瑰放到身後的台子上。

然後又拿起另一個盒子,打開,裏麵赫然躺著一條項鏈。

不巧,這條項鏈她也認識。

據說是一個國王為他的王妃親手設計的,名為‘至愛’,項鏈主體是一顆被切割成心形的粉鑽,周圍鑲嵌很多小小的鑽石,襯得中心的粉鑽更加耀眼獨特,一眼望去讓人隻能看到它的存在,而其他隻能淪為陪襯,意為‘世間之人萬千,我眼裏卻隻有你’。

一個多月前,作為粉鑽重度愛好者的沈言初聽到這條項鏈要被拍賣的消息,特地趕到國外,想要拍下來,可是有人一直在和她競價,本來一千多萬的價格愣是被他倆抬到了三千多萬。

後來,沈言初覺得不值就沒繼續競拍了,最後以三千五百萬的價格成交,為此她還惋惜了好久。

沒想到項鏈又落回她手裏了,早知道是這樣就不和他競爭了,讓陸景墨當了回冤大頭。

正想得出神呢,陸景墨已經上前了兩步,然後低頭,把她擁進了懷裏,幫她戴上了項鏈。

沈言初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戴完項鏈的陸景墨突然單膝跪地,從懷裏掏出了已經準備好的戒指,緩緩打開,戒指也是粉鑽。

今天這是捅了粉鑽窩了吧!

沈言初心裏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眸光微閃,他這是……要求婚?

她想說話但是卻開不了口,生怕打斷了他的進度。

隻見陸景墨薄唇輕啟,低沉如磁石的聲音傳來,“手鏈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項鏈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至於這枚戒指是我給你的求婚戒指,願餘生,朝朝暮暮,不負韶華,不負你。”

定情信物……原來他是這麼認為的。

說到這兒,陸景墨頓了頓,眼神無比真摯,看著沈言初的眼睛鄭重開口,“所以,初初嫁給我好嗎?”

怎麼說呢?這也太突然了吧!

這麼答應會不會有點不太矜持呢?

但是說不感動是假的,畢竟沈言初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而已,不……應該說是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女孩子而已。

還沒等沈言初答應,旁邊的那些觀眾就開始起哄,以沈言晞,葉星澤,顧子堯為代表,“答應他,答應他。”

聲音一聲比一聲高。

沈言初看了眼周圍,又看了一眼還單膝跪地的陸景墨,嘴角微微揚起,眸中似有星辰閃爍,“好。”

沈言初也不是小孩子了,陸景墨和她本來就是有婚約的,就算不辦婚禮,隻是領個結婚證,她也沒有什麼意見,但人家能為她做到這個份上,不論他有幾分真心,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