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清起身去酒櫃,拿了一瓶酒,打開,倒了兩杯,一杯遞給陸景墨。
“謝謝,爸!”陸景墨接過他手裏的酒,等著下文。
沈天清猛的喝了一口酒,然後又續了一杯。
陸景墨看著老丈人這樣心裏更沒底了。
沈天清看起來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可是現在的樣子卻不像他的風格。
“你見到她那天,應該是她醒過來後的第一天,她昏迷了整整三天。”
陸景墨瞳孔猛的一縮,顯然沒有料到。
他隻記得那時候的她看起來很虛弱,臉色蒼白。
“三天前的晚上,她發病了,很嚴重,再發現得晚一點人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發病!
救不回來了!
陸景墨還沒消化這個消息,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天清又繼續開口,“醫生說她求生意識極弱!”
這句話如一記重錘狠狠敲在了他的心上,隱隱作痛。
“發病?她怎麼了?”陸景墨語氣透著焦急。
心裏不斷暗示自己,就算是再嚴重的病,他也會帶她去治療,國內不行就去國外,總會有辦法的。
“小時候被綁架過,後來有了心理創傷,發病的時候就會渾身不舒服,做噩夢。”
沈天清挑重點和他說了一遍,在書房待時間長了,沈言初該擔心了。
“小時候經常發病,後來發病的頻率越來越低了,但是一個月前,也就是你在醫院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發病了。”
陸景墨也拿起桌上的酒猛灌了一口,然後又倒了一杯,思緒也清晰了一點,“您叫我上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和我說這件事情吧!”
沈天清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我叫你上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和你好好談談你和初初的事兒。我們沒想過要瞞著你什麼,也沒料到你們會突然領證。”
這是事實,他們是打算讓他們先相處一段時間再說的。
“有什麼事情,您直說就可以了。”
聽他這麼說,沈天清才繼續開口,“所以,如果你接受不了,或是覺得我們騙了你,趁現在你們還沒什麼感情基礎,分開吧!”
陸景墨握著酒杯的手一頓,眸色暗了暗,剛拐到手沒兩天的老婆!分開,這輩子都不可能!
“她生病,我會陪著她去治療,給她找最好的醫生,我是不可能和初初離婚的。”陸景墨的聲音仿佛淬了冰,沒有一絲溫度。
看著陸景墨的反應,沈天清眼中劃過一絲笑意,卻又稍縱即逝。
沈天清皺著眉,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沒用的,該試的方法早都試過了。”
不可能,一定會有辦法的。
陸景墨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才開口,“您把初初的具體情況和我說說吧!”
多了解點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強,也能提前做好應對的措施。
“她晚上會做噩夢,睡得很不安穩,什麼熏香,安眠藥都沒什麼用,醒了頭會疼,而且大部分發病的時間在晚上,如果沒有人發現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沈天清把自己知道的都大概說了一遍。
陸景墨的眉頭皺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