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她哭得更凶,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陸景墨邊給她擦眼淚,邊拍著她的背,柔聲的安慰她,“不哭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吧。”
沈言初哽咽道,“我欠了一條人命,他比我更有機會跑出去,可是最後跑出去的是我,活下來的是我,我欠他的一輩子都補償不了,你說我該怎麼辦?這就是永遠都過不去的一個坎。”
陸景墨知道她進入了一個死胡同,必須要幫她走出來,如果一個人一輩子都活在愧疚與自責中,那她這輩子會活的有多痛苦呢?
“初初,你有沒有想過有可能他根本就沒有死呢?有時候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她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就他那時候的傷勢來看,幾率很小,而且她找了他那麼多年,一點消息也沒有,希望渺茫。
“不哭了,你放心我馬上安排人去查當年的事情,一定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等找到了,我們再親自去拜訪他,當麵和他道個謝,好不好?”
話是這麼說,但是過去了這麼多年,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查出來的。
但是沈言初又自我安慰,陸景墨的勢力遠比她想象的要大,也許他真的能辦得到也不一定,也許他還活著呢?
她吸了吸鼻子,微微退出他的懷抱直起身子,看向他,眼睛紅紅的像隻小兔子似的,“好。”
陸景墨又繼續把她按回懷裏,聲音無比堅定,“相信我,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和你一起麵對,現在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沈言初:“嗯。”
“有什麼事情記得和我說,哪裏有什麼不舒服也要記得和我說,不要憋在心裏,一個人偷偷扛,知道了嗎?”陸景墨輕輕的撫著她的背,把她冰冷的小手放進自己的衣服裏,用自己的體溫把她的手捂熱。
“知道了。”沈言初乖乖的應了一聲,趴在他的懷裏沒有動,靜靜的感受著他的體溫,自己冰冷的手也開始慢慢回暖。
說出來真的比憋在心裏要好很多,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這輩子能遇到陸景墨也許是她修了好幾輩子的福氣,她再也不會奢求什麼,隻要能和他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就已經足夠了。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海麵在月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很美!
海岸邊是兩人緊緊相擁的身影,月光柔柔的照在他們的身上,仿佛渡了一層光。
沈言晞抱著一大包薯片窩在程晏的懷裏,兩人靠在沙發上,追著綜藝,慵懶到了極致。
沈言晞拿了一片薯片很自然的遞到他嘴邊,“阿晏。”
程晏微微低頭把她手裏的薯片吃了,含糊不清的應了一句,“怎麼了?”
“我給你預約了一位很厲害的催眠師,過幾天我帶你去看看。”
聞言,程晏咀嚼的動作一頓,最後覺得什麼都不說會引起她的懷疑,保持鎮定,“好啊,哪個醫院?”
“就是以前你住的那個醫院,我已經問過賀醫生,催眠也許真的有用,他建議我可以試一試。”
看來他要采取一點行動了,不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