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他回頭也不慌亂,反還靦腆般的對他笑了笑,然後便旁人無人的離去了。

那人是誰?!厲寒衣心頭大動,他剛剛雖有走神,但也不至於連有人靠近都不知道,並且……剛剛那男人也是忘情院中人嗎?為何昨夜他並未發現其存在?

許是聽到了動靜,屋門推開,拓跋九歌走出來就瞧見了站在樹蔭下的厲寒衣。

厲寒衣不躲不避迎著她的目光,絲毫沒有所謂的做賊心虛。

拓跋九歌心情不爽,瞧著他那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更覺礙眼,心下一動,邁步走了過去。

厲寒衣見她走過來,反露出警惕之色,這小畜生要幹嘛?

“厲寒衣,鳩魔騫的消息有了嗎?”

原來是為這事兒……厲寒衣心下鬆了口氣,麵無表情反問道:“帝王卵在何處你又想起來了嗎?”

拓跋九歌心頭冷笑,忽然對他伸出手,厲寒衣不明就裏的看著她的手,什麼意思?

“線索就在我手上,你湊近了來瞧瞧。”

厲寒衣聞言慢慢低下頭,看著女孩緊握著的小拳頭,“裝神弄鬼……”

手掌忽然攤開,卻又一枚小小獸核在其中。

“給你。”拓跋九歌將獸核拋給了他,“這裏麵拘著一縷帝王卵的氣息,隻要靠近帝王卵便會起反應,省的你再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去找。”

厲寒衣接過獸核,看到裏麵果真有一縷灰蒙蒙的東西在亂竄,目露狐疑,“你會這麼好心?”

“若是不信,那你就還給我。”拓跋九歌作勢要搶。

厲寒衣卻將獸核握緊,冷眼道:“鳩魔騫最後一次現身是在夢魘之森附近。”

拓跋九歌搶奪的手一頓,冷睨了他一眼,轉身道:“看在你這消息的份上,勉為其難給你管飯。”

厲寒衣冷嗤,什麼玩意兒?誰稀奇她家這口飯不成?

拓跋九歌不理會他的嗤笑,回屋後將房門一關,笑容殘忍,對著虎奴開口道:“虎叔,明兒多做一人的飯,客人嘛……必須好酒好菜招待著。”

虎奴看著小女孩臉上的笑容,莫名牙酸,感覺……某個人要遭罪了!

……

翌日,厲寒衣受拓跋九歌的盛情邀約坐在了飯桌旁,看著滿桌子的珍饈,饒是他見慣了天財地寶,心裏也有吃驚之意。

若他沒看錯的話,這一桌飯所用的食材,無一普通。

“聽說淵少爺早年闖破諸多秘境,手上奇珍異寶無數,眼下看傳言果真不虛,如此盛情款待,厲某倒是有些惶恐消受了。”

“我院飯菜頓頓如此,別想太多,沒人為你特別開小灶。”拓跋九歌麵無表情的打擊道。

頓頓如此?厲寒衣麵露譏誚,當他鄉下人沒見識嗎?吹牛皮也要有點根據。

“你可知這盤鹽水雞所用的食材為何?”

拓跋九歌看了一眼,“不就是你的同類嚰。”

厲寒衣腦門青筋一突,差點就掀桌子了。

“沒見識,若我沒看錯,此禽該是雪中雉,生於極北苦寒之地,倒不知淵少爺是從何將它尋來的?”

“厲少爺謬讚,如我歌兒所言,這盤中餐的確隻是尋常走地雞罷了。”拓跋淵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