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色膽包天,中氣十足的,這會兒知道怕了?
“小叔叔,你沒生氣吧……”拓跋九歌小心翼翼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之前她的確是衝動了,滿腔熱血被他的三言兩語澆的透心涼,那一吻多多少少都有賭氣的成分,這會兒冷靜下來想想,如果拓跋淵對她真沒有那種感情,她的送上門去,怕是增添了他的困擾。
拓跋九歌這麼良心發現的想了想,就有點紮心了。
設身處地,如果自個兒被一個不那麼喜歡的人給強吻了,內心或多或少都會有點膈應……
“先前之事,權當是個玩笑。”拓跋淵緩緩開口道,將她的手從自己袖子上扯開,“以後不可再這般胡鬧。”
拓跋九歌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掌心,握緊了兩下,有些失落的收了回來。
“嘶——”
眉心忽然一痛,她不由抬起頭,看到拓跋淵尚未收回的彈指。
“小懲大誡。”
拓跋九歌撇了撇嘴,心裏不大是滋味。
人生初表白,就這麼被拒了……
不紮心、不失落……那才有鬼!
馬車在封正府外停下,拓跋九歌下了馬車,左右看了幾眼,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府邸內打掃的很幹淨,還有十來名仆人在進門處候著,拓跋九歌略感疑惑,“這府邸是早年陛下賜給你的?”
拓跋淵點了點頭。
“那這府上的人也是?”
“自己人。”
聽到這三個字,拓跋九歌就放下心來,如她預料的那般,拓跋淵在王都應該培植有自己的勢力,隻是藏的很深,未在外人跟前顯露過。
譬如虎奴,如此強大的九星星聖甘願為他鞍前馬後,更遑論其他人了。
正思量間,一名紫衣女子從大堂內走了出來,容貌姣好,身姿婀娜,自有一股空靈之氣。
“聽蟬拜見主上,恭迎主上回府。”這女子生的極為好看,就是嗓音過分尖細了些,聽著有些刺耳。
拓跋九歌目光一閃,看向身旁,竟在拓跋淵眼中看到了幾分罕見的笑意,嗯,真情實感的笑意。
過往這男人見人三分笑,可都是假笑。
聽蟬過來後盈盈一拜,俏臉上滿是歡喜之色,目光落到拓跋九歌身上時,微微一頓。
“這些年辛苦你了。”拓跋淵開口道。
“為主上效勞,聽蟬從不覺得辛苦。”聽蟬俏臉一紅,深情款款的望了拓跋淵一眼。
這眼神……對拓跋九歌來說,實在再熟悉不過。
嗬嗬,這是情敵啊……
聽蟬顯然是個極知冷暖的主兒,沒有過多廢話,在前方帶路,引著眾人去了休息之地。
遠遠的,拓跋九歌就看到一處院子,覺得有些眼熟,院口立著一座石碑,上有兩字:太上。
院門口的牌匾寫著的卻是另外二字:忘情。
拓跋九歌想起為何會覺眼熟了。
“這院子裏的布置陳設,竟和摘星城的忘情院一模一樣!”木頭感慨道。
“是啊。”拓跋九歌抿了抿唇,心裏莫名有些不是滋味,曾經她從未將這院名放在心上。
可是……
兩個院子如此相似隻是巧合嗎?
一個是忘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