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也是人,但被鮫魅的荒力侵蝕後卻成了不人不鬼的存在。
荒力、放逐之地、墟境……
三個詞出現的地方,皆是大麻煩。
當年舊事有很多疑點,譬如為何非要選擇在太陰中施展此邪術?
又譬如,那人如何在太陰中不受怪物攻擊,全身而退的?
在拓跋九歌的認知中,除非是已強大到虎奴或星宗級別的強者,那便隻有一種可能……
對方也是非人的存在。
如果是第二種,兜兜轉轉,一切便又回到原點。同時,也證實了拓跋淵的猜想。
除了成王府的那個風從榮,這巍巍王都中還藏有其他從放逐之地裏跑出來的髒東西。
甚至於,那些東西早在她未出生之前便偷偷溜了出來……
風君白仰頭飲下熱酒,長籲出一口白氣,眸光晦暗,“霄帝。”
“看到你還活著,他應該很不開心。”
“不開心也得受著。”風君白神色漸冷,“自己沒本事,生出的兒子也沒本事,還當所有人都稀罕他屁股底下那張椅子,不過也隻是個自詡聰明的蠢貨罷了!”
“人太蠢了,就容易把自己蠢死。”拓跋九歌給他斟了杯熱酒,“他活的也夠久了,天不收他,我們來收。”
風君白舉杯:“敬蠢貨。”
拓跋九歌抬手一碰,“祝他夭壽。”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飲恨喝下烈酒,任意酒意在胸膛間燒灼。
該報的仇,該了的怨,現今隻不過是開頭罷了。
既有人要叫他們一家人不得圓滿,那也別怪他們去動某人盤中那塊肉了!
酒意微醺,兄妹二人聯袂走在長廊間,拓跋九歌看著地上微起的積雪,忽然上前牽起風君白的手,將一物塞到他手上。
“物歸原主。”
風君白看著掌心的辟土戒,不由莞爾,將戒指帶回拇指上,又牽起她的右手看了看,略一蹙眉,“該把戒紐給拿回來了。”
“會拿回來的,我親自去拿。”
風君白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戒紐,在風似鸞的手上。
說起來,這似乎又成了個疑團,為何好端端的破蒼戒會被分作兩半呢?
那日她忘記問謝千機這個問題,不過,隻怕那個毒婦也並不清楚,沒準這些年她一直以為風似鸞手上的就是完整的破蒼戒。
眼下這條條線索,真是剪不清理還亂。
拓跋九歌餘光掃見見風君白還緊握著那枚已經龜裂的獸核,不禁開口道,“那枚獸核丟了吧,沒用處了。”
“這可不成。”風君白搖了搖頭,趕忙將之藏在心口:“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
拓跋九歌莞爾失笑,朝他一伸手,“給我一件你的貼身之物。”
“嗯?”
“再送你一件禮物。”
風君白趕緊將腰間的玉玨取下來,遞了過去。
“看好了,笨葡萄。”拓跋九歌對他勾唇一笑,沒有半點掩藏,右手上出現一團暖暖的金光,日曜之力緩緩注入到玉玨之中。
“這……這是……”風君白麵露驚色,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一直以來,他都很好奇那獸核中的金光到底是什麼東西,而今看來,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