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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良府。

“噗——”聽蟬一個沒忍住笑噴了出來,看著慢悠悠從門外走進來的那男人,視線在他的眼眶附近徘徊不斷,“澤爺,那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對您下手啊?瞧把你這如花似玉的俊臉給毀的?”

清澤笑眯眯的看著他,“就是屋內那瞎眼小子看上的瞎眼臭丫頭啊……”

聽蟬聞言立馬閉嘴,他可沒那膽子說主上和小小姐是瞎的。不過,清澤話裏暴露的信息讓他悚然一驚。

“你該不會是找了小(小)姐吧?!”

清澤正要開口,偏頭看向屋內,咯咯笑了起來:“老身還是先進去好了,省的有些人這會兒著急上火。”

他說著抬腳往裏走,剛邁進門檻,沒忍住就哆嗦了一下。

不是怕,而是冷。

清澤‘嘖嘖’兩聲,掌心一翻,出現一團狐火,屋內的溫度這才慢慢漲回正常。

軲轆聲慢慢從室內響起,珠簾晃動,太淵坐在輪椅上,俊臉隱藏在麵具之後,一雙波瀾不興的黑眸此刻卻翻騰著驚濤駭浪,沉的駭人。

“多少年沒見你如此動怒的樣子了?看來那丫頭真是你的心頭肉呀。”清澤不怕死的繼續撩架,“居然連領域之力都放出來了,你是想凍死你叔父我,還是想凍死這府裏那些小娃娃啊?”

“我說過,讓你別去招惹她!”太淵沉眸道。

“怎就是去招惹?”清澤依舊笑嗬嗬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喝著:“我這當叔父的,自然要去看看未來侄媳婦兒是什麼樣子啊。”

“嘖,不是我說啊,這小丫頭可真是勁兒勁兒的。那小脾氣,哎喲喂,簡直比當年梧桐穀的那些扁毛畜生還要來的火爆,你瞧她把我給揍的?”

清澤把自己臉往前一伸,指著自己烏黑的眼眶。

太淵眸光幽幽一動,翻唇吐出兩字兒:“活該!”

清澤嘴裏念叨著“麻木不仁,忤逆不孝”,但臉上全是一副興致昂揚的模樣。

屋子裏就他一直碎碎念著,太淵壓根不理他,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清澤終於閉上嘴,視線玩味的落在他身上,過了好一會兒,太淵的聲音幽幽響起。

“她可還好?”

清澤狐狸眼笑眯了起來,“簡直不能再好了,就老身這兩日的跟蹤發現,那小丫頭身邊的豔福可不淺啊。西衝的大皇子,還有一個身懷鳳凰氣息的古怪小子對她可都是巴心巴肝,人家樂不思蜀著呢,哪還會惦記著你這老東西。”

太淵原本冰冷的眉眼在聽到這話之後反而軟化了下來。

清澤一撇嘴,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場景啊。

“喂,你家小媳婦兒都快被人拐跑了,你怎麼還一副輕鬆下來的樣子? ”

“我不在,她也能過的自在逍遙,這是好事。”

清澤笑容僵在臉上,眼神像是見了鬼一樣。

半晌過後,他深吸一口氣:“我呸!這是什麼鬼理論!”

太淵照舊沒搭理他。

清澤撓了撓後腦勺,有點不舒坦了,“我說臭小子,你萬年前的心狠手辣哪兒去了?我記得你當年的脾氣可沒這麼好,也沒這麼……大公無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