檮杌氣的鼻子發歪。
目光再轉向虎奴,薑九歌立馬眉開眼笑:“你看這大叔,敦厚老實,一看就是個好人,瞧著他我就覺得親切的很。”
聽蟬、檮杌乃至太淵本人,默默把視線往虎奴身上挪過去。
敦厚,老實?
嗬嗬……
當年把她灌醉的那壺酒可就是這位老實人準備的,敢情到最後鍋都是他們背,就虎奴還是好人對吧?
饒是太淵……這會兒都略有那麼一丟丟的……嫉妒。
這差別對待的不合理啊!
虎奴則是抿唇笑了,在自家主上高壓的目光注視下,他仍穩得起。反正有小(小)姐在,主上再生氣也隻能憋著,翻不起什麼風浪。
這個家從來男主子都沒撒地位,所有人都得看女主子的眼色。
他把一碗冰鎮雪耳湯放在薑九歌身前,臉上難得擠出幾分笑容,“吃吃看,合胃口不?”
薑九歌笑眯眯的喝下一大口,唉,果然是她心心念念的味道。
她抬起頭甜滋滋的叫道:“好喝!與我虎叔做的一樣可口呢,大叔,反正我家虎叔也失蹤了,以後我就管你叫虎叔唄。”
“唔,好。”虎叔配合著點了點頭。
聽蟬忍不住捂著臉,這戲演的敢不敢再尬一點?
一貫敏銳的太淵這會兒尚未覺察出什麼一般,由著她在旁邊鬧騰,眼裏滿是寵溺。
正這時,狐狸大爺從外扭了回來,一屁股坐椅子上。引得聽蟬在旁邊不斷挑眉:您老這下盤夠穩的哈。
“喲,開飯了啊,老身趕上好時候了。”
薑九歌臉上沒表露什麼,還難得站起身親自盛了一碗湯放他跟前,懶洋洋道:“青青姑娘跟了一早上辛苦了,喝點湯補補吧。”
清澤嘴角咧了咧,湯碗端到唇邊愣是沒下去嘴。
“咋滴,燙嘴喝不下去啊?”薑九歌戲謔的盯著他。
清澤今兒沒有扮女人,薑九歌那句‘青青姑娘’可沒少膈應到他,關鍵是……他著實想不明白,自己今兒又是怎麼露出馬腳的?
按說以他隱息的能力,這小丫頭片子不可能發現才對啊?
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她給識破了吧?上一次假設是她瞎貓撞上死耗子,那這回又是怎麼回事?
“小丫頭,你是怎麼發現的?”清澤雙眼放光,饒有興致的盯著她。
“你把湯喝了我就告訴你。”薑九歌一指他手上的湯碗。
清澤也沒想那麼多,一口悶了,咂摸了下嘴,味兒不錯。
他等著薑九歌的回複,結果對方理也不理自己,悶頭開始吃菜。
嘿,這小丫頭片子,玩你大爺呢?
清澤就想與她說道說道,忽然,腹痛如絞。他臉色一變,盯著桌上空蕩蕩的湯碗。
這小丫頭給他下藥了?什麼時候?!不對啊,這世間有什麼藥能瞞過他的耳目更別說傷著他了?
腹中如有奔雷,他額上沁出冷汗來,呃,好像沒功夫多想,局勢有點刻不容緩啊。
“快去吧,這兒還吃飯呢,別把大夥兒胃口給敗了。”
薑九歌輕飄飄的聲音傳他耳朵裏,宛如催化劑,他肚中又是一陣轟隆隆。
“你——狠——”狐狸大爺捂著肚子奪命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