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意思的。”太淵摸了摸鼻子,笑容真實體現了什麼叫欠打。
薑九歌歎了口氣,果然欠的都是要還的。
不過,誰叫他就是上皇本皇,輩分都能壓死個人。
“也不曉得葡萄會不會被你嚇的心智失常。”
“他哪有這麼脆弱。”太淵不為所動的笑了笑,牽著薑九歌離開,“走吧,估計明兒他才會露麵,到時候便知道了。”
……
白帝陛下受到了驚嚇,之後幾日愣是沒怎麼露麵。
可以說,對整個四洲荒海大多數男兒來說,幼時心中都會有個英雄夢。
而上皇與四帝便是站在神壇上的人物,是許多人心目中的偶像。
風君白兒時是正兒八經瘋狂崇拜過上皇的。
可他萬萬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能與心中的英雄這樣麵對麵的接觸。
唔,對方還成了自個兒的妹夫!
那個陰險腹黑、兩麵三刀、臭不要臉、無恥至極的太淵,居然就是上皇?!就是他崇拜了半輩子的男人!!
風君白光是想想都要自閉了,一次次的催眠,這不是真的!
然而現實總是無情打臉。
內心除了不敢相信之餘,隱約還有幾分讓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上皇竟然還活著?
然後他想到了自己不久前暴揍對方的舉動,額頭的筋又開始突突的冒。
但一轉念,又意識到,對方分明是個拐帶自家妹妹的流氓混蛋,厭惡之情又死灰複燃。
這幾天他感覺自己都快分裂了,腦子裏有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在把他左右拉扯著。
樓船抵達王都時,他才終於在眾人跟前露麵。
俊臉上碩大兩黑眼圈,像是被人給胖揍了一頓,眼中分明的紅血絲透著瘋狂與疲憊,仿佛幾天幾夜都沒睡覺。
眾人麵麵相覷,心裏犯嘀咕。
“陛下這是怎麼了?魂兒好像都跑了……”
“難道是因為舍不得九歌嫁人?好像也不對吧,按照他的脾氣不會折磨自個兒隻會去折磨太淵大人啊。”
薑九歌瞅著他那樣兒,嘴角抽了抽。
這幾天在船上風君白一直對任何人都避而不見,是故,她都不曉得他一個人在屋裏瘋成了什麼樣兒。
“葡萄,你還好吧。”
風君白木然的抬起頭,看到她後才像是回魂了那般,眼神裏重新出現了光亮。但很快,他整個人又僵住的,顯得無比難受,表情好比便秘一般,盯著出現在薑九歌身邊的男人。
“陛下臉上似不太好。”太淵關切的看著他,笑問道:“清澤醫術不錯,不若讓他來給陛下瞧瞧。”
風君白嘴角扯動了兩下,“不、不勞煩了。”
咦!
眾人看著嘖嘖稱奇,陛下竟然對太淵大人這麼客氣?
大舅子和妹夫這是握手言和了嗎?
風君白說完,扭頭就走,那架勢竟走出了落荒而逃的氣息。
“唉——”薑九歌長歎了一口氣,哭笑不得。
看來葡萄這一遭被嚇得不輕啊。
上皇陛下甚是無辜的聳了聳肩。
他真沒準備欺負晚輩啊。
……
終於抵達了王都,薑九歌聞著熟悉的空氣,隻覺神清氣爽。果然花花世界再好,還是抵不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