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原來蘇綰寧早就知道,這是她在這件事情上的死穴,無可辯駁的死穴。
吳氏語氣收緊,嚴肅不已:“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這個時候再找她又有什麼意義?
最多把她打一頓罵一頓,但是這除了傳出去你囂張跋扈的名聲還能如何?
能改變現在大家對你不好態度的事實嗎?
而且說不好哪天再傳出去一些風言風語,說你陷害嫡親的姐姐不成,回到府裏還要磋磨姐姐。
若是蘇綰寧心狠一些,跑到京兆尹去,告你一狀,別說恒王府的大門,就是側門你也休想再進去。
如此,爭這一口氣,還有什麼意義?”
一提到恒王府,蘇雨瀾泄了氣:“母親難道就如此任由她作威作福嗎?”
“瀾兒,平時母親是怎麼教你的?遇事一定要沉著,要沉得住氣,你必須要沉得住氣,才能壓製住對方。
若你冒冒失失,哪怕將來嫁入了恒王府,別說鬥恒王妃,就是鬥一個小小的妾室,都怕是要失敗。
人家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把你勾的怒火大盛,抓到你的把柄打擊你。
你覺得恒王會喜歡這樣的側妃嗎?”
不得不說,知女莫若母。吳氏這一番話說完,蘇雨瀾是半點脾氣也沒有了。
蘇雨瀾有一個特別大的優點,就是她聽話聰明。對於吳氏說的話,能聽進去,能明白其中的厲害。
而且吳氏教她什麼,她都能做到,若不是這一回牽扯到恒王,她一開始心就不定,也不可能一直被蘇綰寧牽著鼻子走。
吳氏起身,在屋子裏走了幾步:“蘇綰寧,母親當然不會那麼容易就讓她抽身而退。
但是我們要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什麼,如果純粹是為了羞辱她,大可不必。
除非我們能得到什麼利益,或者能解決什麼麻煩。
低段位的人,才一直要爭個高下,把對手臭罵一頓,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蘇雨瀾越聽眼睛越亮,急忙點頭:“是,母親,女兒受教了。
那現在,女兒怎樣才能擺脫眼前的困境呢?”
吳氏想了想,琢磨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現在由你再去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多說無益。
給人的既定印象已經形成了。
當時那麼多人看到,而你又確確實實在沒有看清楚裏麵人的情況下,說了裏麵的人就是蘇綰寧。
這樣赤,裸裸的誹謗,不是你一句看錯了就能說得過去的。
京城大家,哪一家都府中女子眾多,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對於這些彎彎繞繞,小姐們可能不清楚,但是夫人們心中都明明白白。
還好你後頭乖覺,沒有多說話,也不枉費母親從前對你的教導。
往後也要記得,在事情發生的時候,除非你說的話對自己有利,對場麵有利,否則就保持沉默,什麼都別說。
大家閨秀應該處事不驚,遇事不慌。
眼下我們的目標是恒王,那麼隻需要得到皇後娘娘的青睞就可以,而且做到你在京中的名聲不可太差。”
吳氏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教導蘇雨瀾,原本一個很小的問題,抽絲剝繭說了一推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