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撇了底下一眼:
“眾愛卿對這幾日的天象之事,可有話說。”
底下眾人頓時咯噔一下,很明顯皇帝問的是欽天監趙硯臣說的天象之事。
一時,眾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說話。
這件事,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定論,怎麼說都是錯。
大臣們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皇帝看大家如此,哼了一聲:一群老油條。
而後看向恒王和策王:
“他們都沒什麼話講,你們倆來說說。”
在皇帝看來,這件事就是就是君恒和君策打擂台。
自然拉他們二人開刀。
前幾日他一直沒有提起,就是一直在等他們,看君策究竟想要做什麼,看君恒如何應對。
但是沒想到,他們那麼沉得住氣。
對於這一點,皇帝很滿意。
這種能讓二人成長的事情,他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
對於一個皇帝來說,一個大臣家的大小姐,在他訓練兒子這件事裏,簡直不值一提。
此時若是策王知道皇帝在想什麼,一定會驚掉下巴。
皇帝以為這件事情是他做的,確實這件事如果成功,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但是不是他,他還以為是國公府做的,為了避免破壞國公府的計劃,他忍住什麼都沒有動。
他也在觀望,看這件事會發生成什麼樣子。
原本想隔山觀虎鬥的,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入了局而不自知。
二人被皇帝點到,當即站出來。
相互看了一眼,暗中有些較勁的意味。
首先說話的,是恒王。
綰寧進宮,他是既得利益者,當然要維護自己的利益。
在他看來,趙硯臣說的話就是無稽之談,哪怕真的像趙硯臣說的那樣,他也要撥亂反正,把這一切說成是碰巧。
“回稟父皇,兒臣認為,這件事隻是趙大人歪打正著,作為欽天監,能看出天象,實屬正常。
但是,若說這天象之事意味著什麼,兒臣是不信的。”
話落,立馬有恒王一派的人出來說話。
“陛下,微臣附議。
趙大人實在說的太玄乎了。什麼叫六月初七必有天罰,這天罰還跟雨水有關,這便是直指洪澇災害。
京城的水利工程,微臣敢拍著胸脯說,絕對不會有問題。”
話說到這裏,工部的李大人立馬站出來。
興修水利,道路鋪設,都是工部的事情,天子腳下,自然工程做得紮實,半點都不敢含糊。
李大人當即表態:
“陛下,微臣附議。別的地方有洪澇,京城絕對不會,趙大人那般言之鑿鑿,不知是何居心。
而且這幾日都是小雨,沒有半點大雨的跡象。微臣認為,京城或許有幾日大雨下,但是絕對不會像趙大人說的那般嚴重。”
在場的大臣們,不少人紛紛點頭,認為這種說法有道理。
恒王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一幕。
他要做的,就是在這種人心惶惶的時候,堅定立場,堅持想法,在風向中屹立不倒,讓這些大臣們不至於都飄走了。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反駁策王的話,而且還能給皇帝留下一個不跟風不隨波逐流的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