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瀾暗道自己太過小心,早知道這些人如此不中用,她應該用那些肮髒的水。
現在她隻等著綰寧病發,到時候她的安排統一發力,她不信這一回蘇綰寧還能逃脫。
紅葉抬頭,瞥見這樣的蘇雨瀾,嚇得趕緊低下了頭,不敢再看,生怕一個不好,自己也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入夜,綰寧生病的消息便傳到了主院。
吳氏嚇得眉頭直跳,現在這種時候府中的大小姐得病,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好好的怎麼生病了,是……什麼病?”
丫鬟哆哆嗦嗦:“回夫人的話,大小姐身邊的醫女說……說……怕是瘟症。”
吳氏臉一僵,語氣無比嚴厲,“胡說,好好的哪裏來的瘟症。”
雖然她不喜歡綰寧,也看不得綰寧好,但是這個時候,對於外人來說,綰寧是蘇家人,和蘇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蘇家大小姐傳出瘟症,外頭的風言風語,能把她淹了。
正常來說,許懷義說了那些話之後,最注意衣食住行的就是那些大家族的人。
窮苦百姓們或許沒辦法,或許消息閉塞,或許消息錯誤,或許不相信官府的話,而誤喝了被封掉井中的水。
但這些大家族的人不是,他們比普通人更為惜命。
如果大家族中在有防備的情況下出現這種事,那就和謀害無異。
特別是吳氏還有上回在郡主府針對綰寧的事,大家前後一連想,吳氏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更何況,一旁還有一個國公府。
吳氏心裏亂糟糟的,感覺最近諸事不順,什麼都和自己做對。
底下,丫鬟也嚇得不行,當即把綰寧這幾日的動向說了一遍。
吳氏聽完,傻眼了:
“你是說,大小姐這幾日哪裏都沒去,吃了廚房送的玫瑰糕就這樣了?”
看著這樣咄咄逼人的吳氏,丫鬟都要嚇哭了,不停的磕頭:“是,寧心院的人就是這麼說的,奴婢不敢有半句謊言。”
吳氏聽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玫瑰花,是蘇雨瀾一早送過來的,是她春時曬幹寶貝著的玫瑰花。
她之前就覺得不對,原來……
吳氏想到什麼,膽戰心驚,當即叫來了蘇雨瀾。
麵對吳氏的問話,蘇雨瀾有些心虛的別開了眼。
“是,是我做的,沒錯,我就是要蘇綰寧,永世不得翻身。”
吳氏想到那一日哭得稀裏嘩啦的蘇雨瀾,蘇雨瀾說:她要蘇綰寧死。
當時她隻以為是氣話。
萬萬沒想到,她居然,真的敢。
吳氏氣的一口老血就要吐出來:“瀾兒,你太任性了,你對付蘇綰寧可以,但是為什麼要蘇家為她陪葬。
你自己怎麼樣你不介意,那你弟弟呢,你居然沒有為他想一想。
如果蘇綰寧因為瘟症死在府裏,我這個後宅之主,便什麼都說不清了,你父親又會如何看我……”
吳氏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蘇雨瀾沒有半點悔悟的樣子,聽到吳氏提到蘇錚,臉上露出厭惡。
這些日子,吳氏一直在用蘇錚說事,動不動就讓她為弟弟想一想,為弟弟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