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嘴角一僵,瘟症這種東西,就是他聽了心中也發怵。
君策和君恒,別說他們倆,淑貴妃和皇後就斷不會答應。
“傳老二老四入宮,朕問問他們。”
“是。”內侍退下。
不多久,君恒和君策就進了宮。
君恒本來是要去見蘇雨瀾的,臨時被傳的話,立馬進了宮。
心中琢磨這個時候皇帝傳召他會有什麼事。
到了宮門口,遇到了同樣進宮的君策,心中疑惑更深。
兩人到了禦書房,看到趙硯臣,心中都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位新任欽天監,他們倆都想拉攏。
但是這趙硯臣就跟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根本沒有拉攏的可能。
不過,對於他們來說,自己拉攏不到的情況下,別人也拉攏不到,就是最好的消息。
現在皇帝把趙硯臣和他們一起召見,可見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
“兒臣參見父皇。”
二人斂聲屏氣,跪下,齊齊行禮。
皇帝揮了揮手,示意二人起來。
然後對著趙硯臣說道:“趙愛卿,你說。”
“是。”
趙硯臣對皇帝一拱手,當即把二人剛剛商量的事情,對著君策和君恒說了一遍。
二人聽完,臉上都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蘇大小姐得了瘟症,需要住在王府?”
趙硯臣點頭,“嗯,是這個意思。不知二位王爺,誰願意接這個病人?”
君策和君恒少見的站在了統一陣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輕易答應。
二人心思各異,但是在這件事情上的考量卻是出奇的一致。
雖說隻要讓綰寧住在府中,住在哪裏都可以,但是他們作為主人,不可能不見麵。
原本是沒什麼的,但是現在綰寧身有瘟症,又看趙硯臣這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怕是,裏麵有什麼為人所不知的事情。
說不好就是一個坑。
若是好事,也不會來問他們的意見,肯定是其中有什麼不能為外人道的原因。
君恒和君策想到前麵的天罰之事,就是和綰寧有關,再加上趙硯臣話裏遮遮掩掩的樣子,很明顯就是不要答應最好。
二人心裏都打了退堂鼓。
但是,畢竟是皇帝傳他們入宮的,哪怕不答應,明麵上也得有說得過去的理由。
若是平時,讓綰寧住在他們府中,他們倆怕是巴不得,還要搶著答應,但是現在各自憂慮和性命攸關,誰也不敢輕易鬆口。
這一回,君恒先出來說話。
“啟稟父皇,兒臣府中王妃身懷六甲,並非是兒臣不願意,實在是這瘟症不是開玩笑,兒臣萬一染上了可以抵抗,但是王妃和腹中孩兒不能。
萬一有個差池,兒臣的王妃還有王妃的娘家,怕是都說不過去。”
皇帝原本看他倆躊躇有些不喜,但聽君恒說的,也句句在理。
恒王妃如今正有孕,恒王妃的娘家是忠勇候府,若是有個萬一,說到他在王妃有孕之際卻讓一個有瘟症的病人住進恒王府,怎麼都是他理虧。
先不說忠勇候府會不會善罷甘休,就怕到時候又有了別的事情,那就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