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小姐站在你這邊,隻要你能有所建樹,能夠讓忠勇候府忌憚,這件事,便沒有任何阻礙。”
趙硯臣臉上一陣青白,愧疚又無奈,若不是綰寧,麵對強大的勢力,他毫無抵抗能力。
“謝過大小姐再造之恩,屬下唯大小姐馬首是瞻,肝腦塗地。”
綰寧一動不動,語氣淡淡,“做好交代給你的事就好。”
“是。”
綰寧想到什麼,問道:
“你剛剛說,你答應的是謝泉謝禦史?”
趙硯臣:“是,謝泉有能力,身上也沒有髒事,為人機敏圓滑。”
綰寧點點頭:“他的女兒是不是快要出閣了?”
趙硯臣是查過這些大臣的,稍微一想便回道:
“是,去年說的親,年初下的訂,嫁的是新任禮部參知汪縱,其父是去年從東邊津州調回來的京城按察使。”
綰寧點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
“汪縱在津州有一兒一女,兒子四歲,女兒兩歲,三年前,八台大轎明媒正娶的,是津州燕來樓的花魁。
如今應該搬走了。
讓謝禦史好好找找,應該能找到的。”
兒子四歲,女兒兩歲,三年前嫁娶,說明兒子是無媒苟合生下的,後又明媒正娶,說明是真得汪縱喜歡的,還是花魁……
信息量大得驚人。
趙硯臣聽完綰寧的話,根本不敢抬頭。
津州離京城幾千裏,是大周東部最遠的地區,而自己三日前才接觸到謝家的人……
“是。”
趙硯臣拱手低頭,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一聲。
趙硯臣離開後,綰寧回望月軒睡了一覺,等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夏日午後,陽光明媚,從枝頭落下來,院子裏種著一棵兩人抱的銀杏,此時,地麵上落滿了細碎的光。
一陣風吹來,柔和清爽的氣息。
半夏過來,服侍綰寧起床,穿戴好,上了一碗粥和兩碟可口小菜。
綰寧真累著了,還添了小半碗粥。
剛剛吃完放下碗筷,杜若來了:
“小姐,吳姨娘來了。”
綰寧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杜若說的吳姨娘是誰。
隨即反應過來,臉上露出愉悅的表情。
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半夏撇撇嘴:“誰家裏做客不是早上來,偏她不同,下午來。成了姨娘禮數也不要了。”
綰寧笑了笑,“她不是不知禮數,是太知禮數了,客人都早上來,她下午來就是為了顯示她和其他人是不同的,她和國公府感情更深一些,和老夫人的關係更親密一些。”
半夏一臉的不待見,“呸,不要臉。”
外頭有丫鬟來報。
“小姐,蘇府的吳姨娘來了,老夫人請奴婢來問一聲,小姐是否見見?”
綰寧點點頭,“告訴祖母,我隨後就來。”
“是。”
丫鬟退下,半夏過來幫綰寧換衣。
“這種事讓老夫人拒了就是,小姐何必自己再跑一趟?
若是吳姨娘想讓國公府幫忙,和小姐拿母女情說事,小姐幫還是不幫?”
綰寧點了點半夏的額頭,笑道:
“小丫頭片子,想的還挺多。”
半夏歎了口氣,“小姐可長點心吧。
別人不知道,奴婢可是清楚的很,小姐從前在蘇府過的是什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