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費今日費力一場。
隻要進了國子監,依照蘇錚的才學,會試上一定能大放異彩,到時候,一切塵埃落定,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吳氏鬆了口氣,抬頭對上老夫人失望冷淡的眼神,心虛地低下了頭。
今日過後,老夫人怕是指望不上了。
不過還好,看起來綰寧還是顧念著母女情誼的。
隻要綰寧認她這個母親,那麼她不要臉皮求到門上,綰寧應該不會真的不管不顧。
若事情緊急,直接把事情說開了,她就是不要這名聲,也要拉著國公府下地獄。
見吳氏停止了鬧騰,綰寧拍了拍老夫人的手,以示安慰。
然後在一旁坐下來,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若蘇錚有真才實學,她斷然不會答應,不僅不會答應,還會千方百計的阻撓,務必讓他懷才不遇,抑鬱而終才好。
但是,蘇錚沒有那樣的實力,綰寧便幹脆順水推舟。
讓蘇錚爬得越高,以後摔得越重。
無論蘇錚是什麼樣的人,有何種心性,有沒有真才實學,他站在了綰寧的對立麵,綰寧便不會放過他。
寫推薦信這種事,宋淵常年在外,平時也不愛和這些大臣打交道,寫了推薦信免不了要和內閣大臣來往,所以她幹脆便讓君逸去。
君逸一個沒有威脅的王爺,這種事對於他來說就是舉手之勞。
而且現在君策和君恒都想和君逸搞好關係,隻要他開口就有人上趕著去做。
屋子裏安靜下來,越發顯出剛才的熱鬧,哭爹喊娘的痛哭,隻是鬧劇一場。
綰寧放下茶杯,看向吳氏:
“吳姨娘請回吧,你所求過兩日就會有結果,讓蘇錚等著就是。”
吳氏這會才後知後覺,綰寧對她的這句稱呼不對了。
但是這個時候她已經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心中又羞又躁,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和綰寧套近乎:
“是,寧兒,你對你弟弟的關愛,母親回去了一定也轉告你弟弟,讓他記住你的恩情。”
吳氏這句話是在暗示綰寧和蘇府的關係,還有和她的關係,不是一句稱呼就能改變的。
話裏話外都在做樣子給綰寧看,讓她不要忘本。
綰寧不接她的招,徑直懟回去:
“這樣套近乎的話,吳姨娘以後不必再說。
至於轉告的話,也不必了。
我對蘇錚沒有什麼恩情,我也並不是真心實意要幫他,不過是迫於吳姨娘哭爹喊娘上門一場,才出的手,他若要謝,便謝吳姨娘吧。
隻是還請吳姨娘記住今日說的話,下回再有事,蘇府天塌了,也別再來。”
吳氏沒想到綰寧的話說的這麼絕,一時臉上有些掛不住。
綰寧真是一點麵子都沒有給她留,連哭爹喊娘逼迫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她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腦中想著來日方長,說不得以後他們還要來求到她門上,眼下這個境況,隻得訕訕的應下:
“自然,這一回實在對蘇錚太重要了,母親才會言行無狀,衝撞了國公府,衝撞了姨母,還請姨母,不要和我這個小輩計較。”
吳氏弱弱的解釋,企圖在老夫人這裏拉回一點好感,用愛子心切來解釋自己今天出常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