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恒腦子裏亂糟糟的,總覺得事情不對勁,趕忙吩咐底下人,
“找幾個可靠的人,護住王妃,務必不能讓王妃出事。”
“是。”
來人應聲退下,恒王看向屋子裏的幾位幕僚:
“這件事,可是有人作祟,有人從中作梗?”
幕僚:“目前沒有證據,不好說。”
君恒狠狠地唾了一聲。
幕僚:“今日一早忠勇侯入宮,陛下把他臭罵了一頓,誰能想到才短短兩個時辰,就出現了這種事。”
君恒眉頭狠皺,一揮手,
“走,先去刑部看看,他作為本王的小舅子,他出事了,本王去看看,理所應當。”
策王府,君策也聽到了消息。
有幕僚提議,
“王爺,如今忠勇侯府世子已經死了。
恒王妃正巧在侯府,章老夫人還不知道消息。
若聽說了,忠勇侯府一定會亂成一鍋粥。
現在咱們正好可以趁亂出手,正是除掉恒王妃的好時機,王爺怎麼收手了?”
君策手中把玩著一個扳指,輕蔑的笑了笑:
“我們的目的,不是殺恒王妃,而是要忠勇侯府和恒王府決裂。
如果現在我們出手除掉了恒王妃,那麼忠勇侯府世子和恒王妃同時出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少不得抓出蛛絲馬跡,還會被君恒倒打一耙,到那時,雖然沒有了世子沒有了恒王妃,但他們的關係怕是會更緊密。
我們要的,是忠勇侯和恒王離心,隻能一步一步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那幕僚聽了,連連點頭,
“是是是,是屬下鼠目寸光了,王爺英明。”
又有人上前問:
“王爺,接下來我們該如何?”
君策呼出一口氣,開口道:
“接下來,便是讓忠勇侯府的人知道,今天一早在忠勇侯進宮求情之後,其實父皇是有所鬆動的,若是那時候老四或者皇後能上去求一求,那麼父皇一定會把忠勇侯世子放出來。
但是老四沒有去。”
眾人一聽,連連稱是。
“如此一來,忠勇侯府一定會怪侯爺,雖然現在有恒王妃從中做連接,但是這份芥蒂搭著一個忠勇侯世子,怕是過不去了。”
幕僚:“那……,王爺,這件事要不要把欽天監也搭進來。
逼迫欽天監成為我們的人,這可是一張非常好用的牌。”
君策搖搖頭,卻沒有說為什麼,而是看向一旁的林老:
“林老對這件事怎麼看?”
林老出來,向君策拱手一禮,開口道,
“王爺,依屬下愚見,怕是不行。
這件事,欽天監從頭到尾並沒有錯,有人攔了他未婚妻的馬車,而且出言不遜,他本身沒有出手,稟報了陛下,讓陛下為他出頭,他自己已經在這件事裏,摘得幹幹淨淨了。
從道義上,他讓陛下做主的行為,完全說得過去。
而私底下,他又沒有別的動作,若是貿然把這件事牽到欽天監頭上去,萬一把欽天監推向了恒王,那就不妙了。
還有一點是,我們不知道欽天監的底牌在哪裏,若我們出手惹怒了他,他若報複,後果怕是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