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瀾來了,混在一眾女賓中,看著綰寧如眾星捧月一般,站在正中央。
像一顆耀眼的明珠,熠熠生輝。
而自己,成了一顆毫無生氣的死魚眼。
想到這裏,蘇雨瀾內心的不甘化作利刃把自己割得滿身是傷。
她就這麼看著,看著綰寧鮮花著錦被那些夫人們交口稱讚。
看著綰寧在小姐們中如魚得水,落落大方。
每多看一眼,心裏的鈍痛就多一分。
心中冷笑:才這麼一個多月的時間,國公府把綰寧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見下了功夫的。
她,好嫉妒。
嫉妒到瘋狂。
謝綺見著她來,低聲問道:“她來做什麼?”
從前蘇雨瀾對綰寧不好的事情,京城中都已經傳遍了。
不止蘇雨瀾,還有吳氏對綰寧做的那些事,自從上次老夫人在梅府問話那一出,把吳夫人問得啞口無言,有些想巴結國公府的人立馬添油加醋把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
之後,還有有心人,把綰寧之前在蘇府過的什麼日子,事無巨細都給挖了出來。
頓時那些事情都成了街頭巷尾茶餘飯後的談資。
街頭巷尾的那些婦人,本就對深宅大院裏的這些事最為感興趣,再添油加醋,一個傳一個,幾日功夫,吳氏和蘇雨瀾在外頭的名聲,臭得不能再臭。
醜惡嘴臉的形象,也直接連累到了蘇府和吳府的姑娘。
這兩府的人都對吳氏和蘇雨瀾恨得牙癢癢。
這些傳言,謝綺也聽說過一些,雖然這些話裏有誇張的成分,但是上回宋老夫人在梅府的那些問話,她也是在場的,自然對這個蘇雨瀾的印象也不好。
這會再見著這幅陰鬱的樣子,也不由得有些擔憂。
綰寧看著蘇雨瀾過來,嘴唇微勾,
“是我請她來的。”
說完對著謝綺和蘇梨點點頭,示意她們放心。
這是國公府,她的地盤,再看蘇雨瀾今日的打扮,就知道這是一隻紙老虎。
看起來對恒王還有期望,遠不到魚死網破的地步,若不然,這人她也不請了。
綰寧特地推遲了一個多月,才讓老夫人舉辦這場接風宴,為的就是吳氏和蘇雨瀾。
她今天沒有邀請吳氏,但是效果是一樣的。
吳氏和蘇雨瀾不同。
今日這一場,蘇雨瀾必須要來才行。
綰寧就是要她親眼見著,她們的差距,已是天塹。
而造成這一切的源頭,吳氏是罪魁禍首。
蘇雨瀾走到三人麵前,沒有說話,綰寧也沒有說話,蘇梨想說什麼,被謝綺拉住了。
看這個場景,她們應該有話要說,直接拉著蘇梨退到了亭子外頭,把空間讓了出來。
蘇雨瀾麵無表情,眼中卻是極度憤恨和不甘。
她今天是特意打扮過的,但是一臉的苦相卻是如何也掩蓋不住。
綰寧臉上帶著得體從容的笑意,一副好整以暇的態度,蘇雨瀾眼中火光更甚。
“都是你做的,你故意的?”
蘇雨瀾這話一出口,鬧鍾突然想起那一次在宮中,綰寧當著恒王說的那些話,她也是這般問出口:你是故意的。
綰寧輕描淡寫的回答:“對,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