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看,是國子監祭酒王大人家的人。
“聽說是王家旁枝。”
“國子監祭酒王大人家的人,怪不得怪不得。”
“咚……”
銅鑼又響了。
這一回是狀元,大家屏聲靜氣,都看著上頭報喜的筆官。
“咳咳……”
筆官清了清嗓子:“大周二十五年,新科狀元:林城,裴年。”
這一回,底下沒有興奮的歡呼聲。
人群裏竊竊私語:
“這個裴佑年是誰,怎麼沒有聽說過。”
“不知道啊,我也沒有聽說過,不過,林城,挨著北燕了吧。”
“林城,那邊遠地方來的,肯定沒有人幫忙看的,沒準這會還在屋子裏睡覺呢。”
“這捉婿的人趕緊上門啊,再不去就別人先了……”
說到這個眾人哄笑著,但是背地裏,卻是有不少馬車悄悄離開,讓人去打聽了。
茶樓上,綰寧看向君逸,脫口而出:
“居然都是你的人。”
君逸有些震驚:“居然什麼都瞞不過你。”
這段時間,君策在閉門思過,君恒在府中悼念恒王妃,他自然是要抓緊機會的。
他自認為藏得嚴實,但是,綰寧居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君逸腦中想到他們剛認識的時候,綰寧說:
“殿下和四月二十八這個日子相衝,小心些。”
君逸深吸了一口氣。
自家小娘子,有秘密。
高台上,還在念名字,念完前三甲,便是前麵十位進士。
每念一位,底下便響起一片歡呼的聲音。
到第五個,綰寧聽到了易景的名字,嘴角露出微笑。
進士第五,排名第八,很好的成績了。
人群裏,蘇梨也聽到了易景的名字,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趕忙往前對著告示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確認,確認沒錯,立馬又拉著丫鬟一起往易府而去。
綰寧見著蘇梨如此,心中替她高興之餘,也不由得感慨了一下:女大不中留。
再看另外一邊,吳氏豎起耳朵,仔細的聽高台上念的每一個名字。
在念前三甲的時候,聽著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
夫子說了,依著蘇錚的能力,狀元也是當得的。
但是,三甲並沒有蘇錚的名字。
不僅三甲沒有,後麵十位進士都沒有聽到蘇錚的名字。
吳氏神情一滯:難道是在十名之後。
會是四年一次,隻取前五十人,後麵一百沒看頭。
前十名可以直接認命官職或者繼續去太學讀書,十名之外五十名之內,是進士,可做臨時或者替補之職位,靠績效再考核成正式官員。
五十名之外還有一百名,可來年再小考。
這一百五十三名之後,便是落榜,再考需要四年之後。
吳氏心沉了沉,一想到蘇錚應該是考了後麵四十名,怪不得心情不好,便也原諒了他最近的沒規矩。
十名之後的名字,不再念,禮部侍郎直接讓人粘貼了出來。
又讓筆官抄寫了好幾份,然後便離開了高台。
又指派了侍衛,敲鑼打鼓的去前三甲學生的住處,準備上馬遊行。
侍衛一走,一時間,告示前站滿了人。
前頭有識字的,每看一個便向後麵念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