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戰場上廝殺下來的人,和普通的侍衛氣勢完全不同。
就連京兆尹的這些官兵,看著都要怵三分。
吳氏依舊跪在地上,心中恨得牙癢癢。
憑什麼?憑什麼蘇梓月的女兒可以過得這麼好?而她的女兒卻不在了。
吳氏想到蘇雨瀾,眼中怒火熊熊燃燒。
在場眾人一看,這哪裏是看女兒,分明是看仇人。
看來傳言不虛,這位吳姨娘對自己的大女兒,確實恨之入骨。
綰寧和君逸朝著府衙進來,身後的侍衛幾乎把府衙站得滿滿當當。
看著這架勢,京兆尹不由得也咽了一口唾沫。
不愧是國公府,光看這架勢,就怵人得很。
京兆尹戰戰兢兢的看了君逸一眼,君逸淡淡的開口:
“大人不必驚慌,秉公執法就好。
本王今日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本王未婚妻膽子小,沒見過這種場合,本王陪陪未婚妻。”
一旁的影二和影三聽著這話,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心裏琢磨著自家主子什麼時候學會的睜眼說瞎話。
王妃坑皇帝的時候,坑恒王和策王的時候,如果他們沒有記錯,自家主子說的是王妃膽子真大。
首位上,京兆尹已欲哭無淚,撇了一眼君逸,拿著驚堂木的手都開始哆嗦。
自己真是腦袋發花了,才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把人請了來。
此時,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隻是,他還沒說話,地上跪著的吳氏,先發話了。
“大人,蘇綰寧見官不跪,實在有失體統,請先治蘇綰寧一個大不敬之罪。”
圍觀群眾一看,紛紛搖頭:這吳姨娘和蘇大小姐,還真是要不死不休啊。
“這吳姨娘不隻是討厭蘇大小姐吧,這是恨吧,隻有對仇人才會如此這般。”
“不過,吳姨娘說的也確實是沒錯,吳姨娘一進門可就是跪得明明白白,蘇大小姐確實該學學。”
首位上,京兆尹都要哭了,他哪裏敢說這種話,但是現在吳氏把話說了出來,就是直接把他架在火上烤。
他暗中又看了一眼君逸,希望君逸明白,這話不是他說的,是吳氏說的,他隻是受到了池魚之殃。
君逸淡淡的一個眼神瞟過來,把京兆尹嚇了一哆嗦。
趕忙轉移話題,“早前吳姨娘說的控訴,如今人在這了,你且再說一遍。”
吳氏雙眼看著前頭,盯著京兆尹:
“大人轉移話題,莫不是見著逸王殿下在此,便徇私不肯讓蘇綰寧跪了?
妾身相信,逸王殿下作為大周皇子,絕不會對法度視而不見,而徇私枉法的。”
吳氏豁出去了,也不怕得罪君逸了,她對蘇綰寧忍不了了,她要抓住一切機會,狠狠踩蘇綰寧。
綰寧看著吳氏,心中冷笑,吳氏急了,在這種小事上咄咄逼人,可見,她心裏有多沒底。
很好。
吳氏這番話,不依不撓。
看起來,今日不讓她跪,吳氏絕不善罷甘休。
底下又傳來議論聲,府衙前堂上火藥味這麼濃,他們就是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君逸皺了皺眉,左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交疊在一起,相互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