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也隻盼大家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
開口道:
“回稟大人,我狀告蘇綰寧,利用國公府的權勢,買通考官,篡改我兒蘇錚的成績,使他名落孫山。
還請大人徹查此事,還我兒蘇錚一個公道。”
聽著這話,綰寧和君逸對視一眼,綰寧微微點頭,示意他放心。
她看向吳氏,吳氏真的是關心則亂。
她能說出這種話,怕是根本沒有問過蘇錚,
也對,蘇錚現在正在被謝家的公子帶著一群公子哥公費吃喝玩樂呢,正是樂不思蜀的時候,怕是早把蘇家和吳氏忘到九霄雲外了。
更何況,前麵出了蘇雨瀾那樣的事,吳氏連蘇雨瀾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在蘇錚的這種關鍵大事上,她能沉得住氣才怪。
周圍的圍觀群眾有一些是才來的,聽著吳氏這般指控,目光在場上幾人之間來回遊離,發出一些討論聲。
京兆尹拿起驚堂木,正準備拍的時候,想到什麼手又放鬆,輕輕的在桌上按了兩下:“肅靜,肅靜。”
底下安靜下來。
京兆尹看向綰寧,琢磨著用詞,開口問道:
“這件事,蘇小姐怎麼看?”
綰寧:“大人,我冤枉,國公府冤枉,還請大人徹查此事,還我一個公道,還國公府一個公道。”
京兆尹想過綰寧很多種答案,但是沒想到她會直接又把球踢給他。
兩個都要他做主,兩個都要他主持公道。兩個又是母女,事關會試,也沒有證據,這叫什麼事兒……
一旁的師爺看京兆尹焦頭爛額,用筆敲了敲桌沿,悄悄示意他,指向一旁北山學院的夫子。
京兆尹恍然大悟,一個機靈立馬坐直了。
還好有個可以問的。
他看向吳氏,示意道:“沒有物證可有人證?”
吳氏趕忙回答:
“是,北山學院的文夫子,是我兒蘇錚的老師。
在上個月,我去詢問蘇錚學業的時候,明明白白的告訴過我,若是正常發揮,可得前三甲,哪怕是發揮失常也不會掉出五十名之內。但現在已經出了一百五十名,直接名落孫山……”
涉及到蘇錚,吳氏仔仔細細又說了一遍。
等她說完,眾人看向堂上的文夫子。
文夫子今天年過五十,頭發半白,梳得一絲不苟,整個人看起來就很嚴肅認真。
此時他眉頭皺著,臉色有些凝重。
從剛剛進門,他就一直默不作聲。
原本京兆尹的人來請他,他並沒有多想,來了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對於蘇錚名落孫山,他內心也很惋惜。
但是按照剛剛雙方的對峙來看,這位吳姨娘明顯更多的就是在泄私憤。
蘇錚名落孫山,他是沒想到的,但是像這種情況也不是特例,有些學問很好的學生,剛好這一回的試題出在擅長的之外,是他的短板就有可能落榜。
對於吳氏沒有任何證據便懷疑這件事,並不認同。
倒是綰寧,從剛剛的對話來說,他對綰寧的印象很好。
他從進門也沒有跪,一直都是站在一旁等著傳喚。
這是京兆尹看在他是北山學院的夫子份上,給他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