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她還要想回蘇府後,怎麼對蘇長榮交代。
想到蘇長榮,吳氏內心一陣焦躁,說出的話,語氣就又冷了幾分。
百姓們原本對他們印象就不好,這會聽到吳氏真的說,一下變了臉色。
“啊呸,你是什麼東西,我告訴你,我還就攔了怎麼的,允許你兒子殺人,不允許我們見義勇為?”
“對對,你們蘇府就是這麼為所欲為的?”
吳氏氣結:“誰殺人,你說誰殺人,汙蔑是要坐牢的。”
那些老百姓可不是隱忍的主,吳氏這話一說,立馬大嗓門嚎開了:
“你不是剛剛才汙蔑了蘇大小姐和國公府嗎,要坐牢也是你比我們先去。”
吳氏一個不穩腳無力差點往下倒,氣得一張臉發白。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落在吳氏耳中,像被錘子錘過一樣,腦袋嗡嗡嗡作響。
吳嬤嬤眼疾手快扶住她:“姨娘,姨娘……”
一旁的蘇錚心慌得不得了,想走走不了,心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不得不按耐下來,臉色逐漸發白。
府衙前堂的一側,君逸抬頭,正好對上綰寧的目光,綰寧微微挑眉,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君逸了然,抬手替綰寧倒了一杯茶,對著後頭揮了揮手。
後頭的侍衛往側門悄悄散開,降低綰寧這邊的存在感。
綰寧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好香的茶,皇家貴胄,出門上個堂都這麼會享受。
她微微抬眸,看著眼前這出鬧劇。
冷眼旁觀。
“肅靜肅靜。”
京兆尹抬起兩手,站起身來,示意底下不要喧嘩。
底下安靜下來。
京兆尹坐下:“底下何人?為何喧嘩?”
跪著的婦人看起來神情悲痛,似乎是想起什麼,跪著的身子都有些哆哆嗦嗦,她抬頭,淚眼渾濁,幾乎都看不清眼前的狀況。
“大人,求大人為民婦做主,救救民婦的兒子。
民婦是肅州人士,夫家姓黃,民婦同姓,四年前來到京城,住在城西下河街。”
眾人一聽,當即了然,城西下河街是京城最低等的貧民窟,看婦人的穿著,確實是像那裏出來的。
婦人頓了頓,又道:
“大人,民婦狀告蘇府蘇五公子,綁了我兒子黃正,還想要殺了他,還請……還請大人為我兒做主。”
京兆尹看向一旁的蘇錚,隻見蘇錚被老百姓圍住擋住去路,他往後退了兩步,眉頭深皺,臉色慘白。
京兆尹問婦人:“京城蘇姓有好幾家,你說的是哪一家?”
婦人戰戰栗栗的回答:“回大人,民婦不知。”
京兆尹:“那你可認識蘇家的蘇五公子?”
婦人連忙點頭,“認得的,認得的,這幾年我見過他好幾次,她也來過我家。
京兆尹示意了一下場上眾人,對婦人說道:
“你看看,這堂上,可有你要找的人?”
蘇錚聞言,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一旁的吳氏一臉狐疑,
腦中想到什麼,趕忙問道:
“錚兒,你實話實說,這婦人說的是不是你,你綁架了她兒子,還要殺她兒子?”
這麼荒唐的事,若是放在平時,吳氏肯定是不相信的,但是今天,一切的發生都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