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國公府的寧小姐,是趙硯臣,要請的客人。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得出這個結論,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從前的趙硯臣,一介小官,沒有什麼交好的同僚朋友,成為欽天監監正之後,更是油鹽不進,誰的麵子都不給。
據他們所知,恒王和策王二人明裏暗裏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但趙硯臣沒有低頭。
就是這樣一個兩大勢力都想要拉攏卻沒有拉攏到的人,多少官員想要巴結卻毫無門路的人,孑然一身沒有親朋沒有同族之人,居然有想要宴請的客人。
貴客……
周承海回想著剛才趙硯臣說的話,一句都不敢落下,他緊張得咽了一口唾沫:
“父親,剛才趙大人說:應當要邀請國公府的寧小姐。”
若說趙大人要宴請謝家或者謝大小姐,都合情合理。但是,為什麼邀請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國公府寧小姐?
話說得這麼明白,他們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跟趙硯臣唱反調。
周承棟也滿臉疑惑:“趙大人還說,既然是請,便和謝小姐一樣奉為貴賓,但是我們根本就沒有把謝小姐奉為貴賓這個想法,更沒有說過。”
特意提起國公府寧小姐,卻對謝小姐隻提了提,很明顯這位謝小姐就是筏子。
這隻能說明,趙硯臣想把國公府的寧小姐奉為貴賓,又怕太過惹眼,所以把謝大小姐拉出來做筏子……
話說到這裏,三人震驚。
“但是,既然國公府的寧大小姐是趙硯臣的貴客,那趙硯臣為什麼自己不請?而要用太師府的名義邀請……”
“和要謝大小姐一起作陪一樣,是要保護寧小姐的意思……”
三人不由得後背齊齊冒出了冷汗。
趙硯臣是什麼樣的人,如今是什麼樣的地位,大家心知肚明。
但是現在,就是這麼一個人。
有要請的貴賓。
且親自上了門。
周太師把剛剛趙硯臣出現的情景前前後後仔細回想了一遍,若有的推測都在指向一個結論:
趙硯臣今日來,就隻有一個目的:為了國公府寧小姐的一張貴客請柬。
底下的周承海也想到了這一點,表情驚詫,語氣也不免有些哆嗦:
“父親,這位國公府的寧小姐,究竟是什麼人?”
三日後。
一大早,綰寧剛剛起床,半夏便把太師府的請帖送了上來。
“小姐,太師府來帖子了。”
綰寧接過來,是趙硯臣和周六小姐成婚的請帖。
她笑了笑,看完把帖子放在一旁,“可還說了什麼?”
半夏回答道:“還說老夫人清休不便打擾,希望小姐到時可以賞光。
前幾日聽著賜婚消息,奴婢還問小姐去不去呢,沒想到這會請帖就來了,小姐又得了周六小姐一個朋友,真好,剛好周六小姐和謝小姐關係也不錯,再加上郡主,小姐的朋友越來越多了。”
半夏說著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小姐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了,有身份顯赫的娘家,有如意郎君,還有合得來的朋友,真好,真好呀。”
半夏的語氣裏全是欣喜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