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上一回君策帶著彭家人出征,本就是北燕的虛晃一招,愣是給他說出做了多大的功績。
本來皇帝心中知道君策也討不了什麼好,但是因為這麼一件事,就這麼把他放出來,實在是太可惡了。
這一回,把他放出來,再想送進去,怕是就很難了。
特別是這一次若策王用什麼手段討皇帝喜歡,那這件事怕是就不了了之了。
想到這裏,君恒心中更加憋屈。他失了一個恒王妃,還有一個皇長孫,隻讓君策關了這一個月,怎麼想都心中不爽。
“去給這個劉禦史找點事做,別讓他過得太舒服。”
眾人一聽,心裏有底,這是恒王心裏不舒服要撒氣。
有幕僚上前勸到:
“王爺,萬萬不可,陛下此時把策王放出來,就是為了粉飾太平,不讓別人看笑話,若是王爺這個時候生事,讓陛下知道了,必定不喜。”
君恒聽著這話,表情更難看。
從椅子上起來,背著手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就這麼辦吧,使臣最快也要半個月才到京城,十日之內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幕僚心中急切,出言相勸:“王爺,這……”
君恒揮手,麵帶怒氣:“不必再說,就這麼辦。”
幕僚們見狀沒辦法,隻能聽話退了下去。
隻是才剛出門,就聽到屋子裏傳來砰的一聲茶杯落地的聲音。
幕僚們相互看了一眼,心頭突突直跳,卻不敢多說話。
策王府。
君策收到了宮中傳來確切的消息,屆時各國使臣到的時候,他可以出席。
這是變相的放他出來的意思,頓時鬆了一口氣。不枉費他這些日子以來夾著尾巴做人,半點不敢亂動。
雖然劉禦史提出的那些理由也確實在理,但是他自己本身安分守己,有認錯的態度,這個才是重點,他讓皇帝看到了他的誠意。
如果他不知輕重,不知悔改,那他的結局,大概率不會比大皇子好多少。
如今可以出去,雖然劉禦史跟皇帝說的時候,為了表明態度有所保留,說剩下的閉門思過的日子以後補上,但是接下來,隻要他好好籌劃,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
不然,真再關兩個月,依照君恒如今的行事,他真怕自己稍微慢一步便落了下乘。
君恒自從恒王妃故去,行事是越來越囂張,他不得不防。
君策定了定神,看向底下的人,
“讓燕來樓多關注一下北邊來的消息。”
底下幕僚們不明所以,略微一想,有人反應過來,忙問道:
“王爺是說北燕?”
君策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來,點點頭。
“之前北燕一戰中,祖父給本王來的信裏,便詳細介紹了北燕的情況。
照北燕太子的心性來說,若北燕有心交好,這位北燕太子是不可能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大周的國土上。
因為這對於他們來說是恥辱。而這位北燕太子,向來最好麵子,自尊心也最強,絕對不會來做這種諂媚的事情。
但是他來了。
既然不是想和好的,那就是要搞事。”
彭家這些日子,在北境也不是什麼事都不幹的,起碼就是把北燕打聽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