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除了有一些事情相商,還想看看君逸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前幾日她想約君逸,每次他都找借口不出來,這是從前從來沒有過的。
這一回好不容易答應,她得好好問一問。
馬車到雲雀樓的時候,天空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綰寧上了樓,君逸已經在等著了。為了方便說話,上下左右都的包間都包了下來,若不是怕動靜太大,他把一棟樓都得包下來。
這一回二人見麵,並沒有避著人,不然也不會來雲雀樓了。
綰寧由侍女引著,直接走向二樓中間的一處雅間。
她一進門,侍女便退了下去。半夏和杜若候在外間,綰寧進了內間茶室。
君逸一見綰寧來,麵色有些不自然。
隻看了一眼,便別開了頭:“來了。”
綰寧嗯了一聲,對著君逸行了個禮。
君逸莫名感覺到渾身不適,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綰寧在他一旁坐下,桌上的茶早已經倒好了。
察覺到氣氛不對,她悄悄看了一眼君逸,開口問道:“怎麼了,看你有些心不在焉的。”
君逸:“沒事。大概是今日天氣不錯。”
綰寧看了一眼外頭陰沉沉的天氣,一臉狐疑。
她正想問問這幾日怎麼一直沒出來?君逸先開口了:
“可是發生了什麼?”
一般綰寧很少會約他出來,隻要約他出來,肯定是有事,前幾次他沒出門,他們都靠信件來往,現在見麵了,這麼尷尬的氣氛,照例便問出了口。
綰寧想到此時想要和君逸說的事,點點頭:“嗯,西涼二皇子已經在來京城的路上了。”
君逸:“我讓底下的人都留意著,隻要路上遇到,就會報來消息。”
上一回,他跟綰寧聊起這件事的時候,看綰寧少見的有些躊躇,是對這位二皇子不了解的緣故,想來應該會想要知道些這位二皇子的事,便吩咐人注意著。
綰寧明白他的用意,心中感激。
“皇帝讓你任鴻臚寺少卿,你心裏可是會不好受?”
皇帝不喜君逸,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這一回,若不是許懷義提起,皇帝怕是都記不起來這號人,而他把這件事情交給君逸,也並不是對他有多看重,而是想以此權衡君恒和君策的關係,趁機提點他們。
說白了,就是皇帝用君逸給他們當磨刀石。
根本沒有為君逸考慮一點,更沒有想過,他坐了這個位置,另外那兩人暗地裏會有什麼動作。
雖然結果本就是他們計劃中的事情,但是皇帝的表現,實在讓人心寒。
君逸搖頭,語氣平靜:
“不會,這麼多年都習慣了,我對他沒有期望,便也談不上難過。達到我們原本預期的目的便好。”
綰寧看著這樣的君逸,有些心疼,想安慰他幾句,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從袖袋中拿出一道雲卷,遞給君逸。
君逸不明所以,耳邊聽得綰寧解釋:
“這是北燕太子,西涼使臣,和東晉公主這一回過來的大概資料,你看看。”
君逸打開看,從頭到尾看完,看得有些雲裏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