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抬手對身後示意了一下,這才讓影一推著他上前一步。
他身後的那些大臣見狀如夢初醒,這是已經鬥了一個回合了?
很明顯,逸王贏了。
眾人想到什麼,不由的打了個寒顫,趕緊抬步跟了上去。
鴻臚寺卿於石見狀,一顆心都提了起來,腦子裏琢磨著,萬一一會打起來,他要怎麼處理。
兩方停下,相隔一丈的距離,君逸先開口:“太子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耶律荊臉上的怒色在見到君逸的腿之後煙消雲散,還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
開口道:“原本本太子還想問問,早便聽聞大周是禮儀之邦,讓客人自己進城,這就是大周的待客之道?城門口隻派了一位大臣,王爺卻在裏頭等著。
原本本太子還是很生氣的,不過這會見著逸王殿下隻能坐在輪椅上,也就理解了,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北燕太子說著哈哈大笑起來,身後也跟著傳來了笑聲。
耶律荊說這話,就是想要嘲笑君逸。
這麼多年,大周和北燕的戰爭,因為君逸的存在,他們是半點都討不得好,耶律荊早就對君逸心存不滿,這會找到機會,自然免不了奚落他。
君逸:“太子多慮了,我大周的禮儀便是如此,無論誰來都是在宮門口接待,北燕自然也不能例外。
若太子心存不滿便忍著,既來了我大周,便要守大周的規矩,也要守我大周的禮儀。”
忍著???
守規矩???
沒人例外???
聽著這些話,耶律荊怒火中燒。
沒想到君逸不接他的招不說,還半點不留情麵,一下變了臉色,語氣也冷了下來: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北燕大老遠的來給太後賀壽,逸王殿下這態度,可是不歡迎我北燕?”
君逸不緊不慢,直視耶律荊,目光不退不避:
“來者是客,大周自然歡迎,但若來者是賊是寇,我大周也不會忍氣吞聲。
太子一來便挑三揀四,挑我大周的禮。我大周百年來都是如此,偏太子卻不行,敢問太子,是賊還是寇。”
耶律荊聽到這裏,氣到語塞,這還倒打一耙了,他從來沒聽說過大周是這個禮儀規矩。
還不等他反駁,君逸又接著說道:
“若是貴客,我大周不是不可以破例,但是北燕屢屢犯境,攪得我大周邊境不得安寧,太子有何臉麵要求我大周為北燕破例?
北燕來,是為太後賀壽,卻不是俯首稱臣。誰知道太子這回打著小恩小惠的名義,實際上揣著什麼雞鳴狗盜的想法。本王防著太子也是理所應當。”
太子有何臉麵……
不是俯首稱臣……
雞鳴狗盜的想法……
防著也是理所應當……
這下,不止耶律荊,就是一起來的那些北燕士兵,也一個個橫眉怒目。
君逸背後的大臣們,聽著這話,亦是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這逸王膽子也太大了,整個朝廷敢說這種話的,也就隻有逸王了。
偏這話別人不敢說不能說,但是由他說出來,卻沒半點不妥。
首先,北燕和大周大戰,而君逸是鎮守北境的主將。從剛剛這些北燕士兵殺氣騰騰的走過來,大家都就已經可以想象戰場上的血腥場麵,兩軍對壘,己方將士自然不能輸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