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策王府事件,本王也是受害者。完全是蘇府的四小姐從中作梗,現在她也算是得了報應。”
君策說到這裏,頓了頓,看向君恒:
“說起來,四弟媳才最為無辜,若不是四皇弟把那般蛇蠍人物納進府,四弟媳何至於落得個那般的下場。到現在,父皇的皇長孫怕是都要生出來了,可惜了,不然父皇該有多高興。”
君恒聽著這話,雙目瞪圓,怒目而視,君策這是在往他的心窩子上捅刀子。
一個恒王妃也就罷了,但是這個皇長孫的分量,實在可惜。
當初的事,雖然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蘇雨瀾身上,但知道內情的誰不清楚,那件事幕後真正的凶手,還依然逍遙法外。
偏偏這人現在還肆無忌憚大言不慚的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君恒瞪著君策,走近兩步,在他身邊停下,惡狠狠道:
“害死本王孩兒的仇人,本王心知肚明,有一天本王一定會把他抓出來,但他付出應有的代價。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他。”
君策臉上浮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這才是他所認識的君恒,張牙舞爪,不懂收斂。
君恒看他笑,心中怒氣更盛。卻也不敢在這個場合做些什麼大動幹戈。若不然,他好不容易剛剛在皇帝麵前維護起來的形象,又會遭到破壞,不劃算,隻是心裏對君策的恨意又深了一層。
君恒甩了甩袖,直接離開了。
影一推著君逸,往太和殿而去,君逸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君策。
君策落在後頭,等人走遠,才吩咐了身後跟著的侍從,即刻去查君恒身邊,給他出主意的人是誰。
吩咐完後,這才往太和殿而去。
夜深。
國公府,望月軒。
綰寧和老夫人一起用完膳,回到了院子裏。半夏服侍著綰寧沐浴過後,躺在椅榻上,準備聽半夏念小話本。
四周的窗都關上了,榻椅旁邊放著碳盆,綰寧身上搭了一條小被子,半夏把綰寧裹得嚴嚴實實,才在一旁坐下來。
綰寧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被子,笑了笑,“你這也太誇張了吧,現在才入冬沒多久,等到了寒冬臘月,可怎麼辦?”
半夏很認真的回答:“加碳盆,加厚被。”
綰寧想到自己躺在椅榻上,周圍一圈碳盆,而自己被卷成了肉粽的場景,莫名覺得好笑,撲哧便笑出了聲來。
“到時候我不就成了被子裹著的毛毛蟲?”
半夏想到那個場景也不由得笑起來,看向綰寧:“不管,小姐的身子好才是最重要的,毛毛蟲便毛毛蟲吧。”
綰寧哭笑不得,想到自己這把身子骨,隻得由她去了。
準備妥當,半夏捧著小話本念得興致盎然,她確實有說書的天賦,一個小故事被她讀的抑揚頓挫,畫麵栩栩如生,綰寧聽得津津有味。
剛剛念完一本,外頭杜若進來了。
半夏一看杜若有話要說,極有眼色的退了下去,綰寧挪了挪腿,看向她:
“怎麼?是宮中來消息了。”
今夜宮宴,三國使臣都在,想來肯定熱鬧。
杜若點點頭,開口:“今日宮宴,東晉九皇子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