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恒王倒是有王妃,但現在死了,恒王妃的位置也空了出來。除了三皇子另外兩位都有可能。”
如花想了一圈,也想不出來楚幽會選誰。泄氣的跺了跺腳,“奴才想不出來。
隻不過選他二人都不好說很危險,誰也不知道未來的儲君是誰,看這倆鬥得如火如荼,若其中一人上位,另外一人怕是下場也不好。”
楚錦年聽著哈哈大笑。
如花撓撓頭:“公子你別笑啊,奴才這腦子啊,向來不靈光,你這一笑以後更不靈光了。”
他看著楚錦年一副心中了然的表情,一拍大腿,“難道公子知道公主會選誰?”
楚錦年低頭,把炭火扒拉了兩下,傳出幾聲啪嗒啪嗒燒柴火的聲音。
“他們兩個,楚幽都不會選。
楚幽野心不大,若不然也不會藏著這聰明才智不讓人知道,半點不顯山露水。
但是她也不認命,想盡辦法搭上我。
所以,她來大周,不是來送死的,而是來求生路的。
二皇子策王和四皇子恒王,二人的爭鬥由來已久,並不是秘密。而且恒王妃剛剛死於非命,無論是選擇他們中的哪一個,都要被卷入奪嫡之爭中。
她在東晉並不受寵,對二位皇子的幫助不大,輸了她是死,贏了她靠著一個身份坐享其成,下場也不會太好。
所以,其實她隻有一個選擇。”
如花搶道:
“公子說的是三皇子逸王,可是他有未婚妻。二人是賜婚,眼看著婚期就要到了。若有意外……,雖然寧小姐是國公府的幹親,但是國公府也不會坐視不理。”
楚錦年從火堆中扒拉出紅薯,紅薯表皮已經皺起,隨著陣陣熱氣,冒著香味。
他往身後的椅子上一坐,姿態慵懶,
“這就看楚幽的手段了。
若今日我去了,她怎麼好發揮呢?我不去她才好說話,反正讓她做的事情她會做,其他的,我不妨放放水。
隻看她,能不能成為逸王妃。”
進了屋,幾人在前廳正中央的椅子上坐下。
楚幽遠來是客,理應坐在首位。
蘇梨雖說是個郡主,但到底比不得皇家正兒八經的公主,身份上對比起來,到底差了一截。但別國的公主和大周的郡主也沒有可比性,再加上蘇梨是主家,便也坐在了首位,二人在左右,分別落座。
楚幽習以為常,倒是蘇梨,感覺有些不自在。
若不是綰寧坐在她下首的手邊,她怕是一刻也坐不住的。
她這裏平時並沒有什麼人來,更別說宮中身份貴重之人,待生疏客人還是頭一遭,雖說禮數合乎了,但是心裏到底提著一口氣,不自在。
丫鬟換了新泡的茶,不知道是不是屋內溫度高,不一會兒,整個前廳都彌漫著一股茶香,沁人心脾。
喝茶的時候,綰寧又看了楚幽一眼。
前世她也隻見過楚幽一麵,是在太後壽辰宴上,當時楚幽上著淡妝,身上穿的衣裳也是淺色的,顯得有些寡淡,當時她就覺得這般好的容顏,這般冷傲的氣質,若是上濃妝,必定豔光四射。
她還特意讓身邊的婢女去打聽了,這位十三公主是平時都這樣,還是隻今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