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沒有看到,彭幕僚的臉上卻不如他們輕鬆,而是露出了驚恐繼而忐忑的表情。
他躊躇著上前一步,看向君策:
“王爺,這……”
君策心中憤憤,猛的一拍桌子,
“
隨著這一聲拍案,君策一聲吼,屋子裏都安靜下來。眾人齊齊看向君策。
君策麵色冷峻,“那些產業,都是本王名下的。”
眾人這會兒才麵麵相覷,倒吸了一口涼氣。
君策有私產,大家都知道,隻是不知道具體。
若是君恒說的那些都是君策的,那麼這件事,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屋子裏落針可聞,誰也不敢說話。
君策看了眾人一眼,冷笑一聲:
“怎麼?有事了,一個個就成啞巴了,你們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屋子裏愈發安靜,君策心中更氣,就在他要發火之前,彭幕僚站了出來:
“王爺,事已至此,隻能棄車保帥,把這件事過去再說。
這些產業攢下來確實不容易,但錢財說有也容易。咱們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件事能圓滿過去就已經是萬幸,雖然代價是大了一些。既然收不回來,索性便體麵些,別再讓人找到其他把柄。
屬下以為,眼下最重要的,是得查清楚恒王是如何查到這些產業的。”
說到這一點,君策的眉頭皺得更深。
他的這些產業,在置辦的時候便想了許多方法來隱藏自己。
他實在想不到,君恒是有什麼通天的本領查到的。
這些消息,哪怕內部人員反叛,都不一定一查就能查到這二十家。
那君恒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不想還好,一細想,君策都快要崩潰了。
剛剛在氣頭上,他還沒想到這裏,但現在靜下心來一想,他怎麼也想不到君恒是如何知道這二十家產業的。
在此之前,別說京城,就是整個大周,除了他自己應該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一下把這二十家都同時連根拔起。
若是一家,很正常,若是五六家也說得過去。比如彭幕僚知道的,就有五家,這五家都是彭幕僚經手,或許從他這裏打開了口子知道也不得而知,但另外十多家呢,對方又是怎麼知道的?
君策想到這些事,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開了,卻依然沒有答案,一無所獲。
他像泄了氣一般,往椅子後麵一癱,右手撐住額頭,頭低著,看向地麵,另外一隻手對著外頭擺了擺,
“老四怎麼知道私產的事,還知道得這麼清楚?”
底下的幕僚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如何回答。
底下負責恒王府消息的人被推了出來。
彭幕僚問道:“恒王府那邊有什麼動靜,可知道他是如何得知這些王爺名下的產業?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
負責恒王府消息的人想了想,還是搖頭:“沒……沒有發現異常。”
說完,又咽了一口唾沫,表情驚恐,看了一眼君策,又飛快的低下了頭。
君策:“這幾日,把恒王府盯死了,一旦有異常隨時來報。”
“是是是。”
君策抬頭,掃了底下一眼,罵道:“廢物,一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