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多年隻得一女,聽聞有聖女之姿,可是後來卻失蹤了,難不成是去了東晉當了皇妃嗎?
怪不得楚錦年會以為蘇梓月是不是離家出走,原來是他母妃就是如此。
老夫人越想越覺得事情複雜,下意識的眉頭又深皺起來。
綰寧寬慰道:“祖母,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我們眼下隻應付了這位九皇子就是,其他的我們當做一概都不知。”
“是,確該如此。”
老夫人見綰寧拎的清又想得明白,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原本她還想著反正都說了,便把聖女的事情也跟綰寧仔細說一說。轉念一想,還是沒有開口。
綰寧生在京城,自有她的人生要過。逸王失了雙腿,不會參與黨政之中,哪怕南疆有變,上頭也有別的人頂著,不會波及到一個閑散王爺的頭上。別的她管不著,但是她真心希望綰寧好。
總歸下個月綰寧便成婚了,等成婚後,楚錦年就是知道也沒有辦法。
如果她猜得沒錯,這位九皇子的母親就是當年尹家出走的那個女兒。她作為未來的聖女,離家出走,生兒育女,綰寧自然也可以。
等綰寧成婚,一切塵埃落定,那她也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其他的,便一切聽天由命吧。
想通了這些,老夫人一口氣完全鬆下來。綰寧比她想象的還要成熟冷靜,她之前的那些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到這裏,一切明朗。綰寧又問了老夫人一些關於蘇梓月的事,老夫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等綰寧從壽安院出來,已經快到傍晚酉時了。
回到望月軒。
半夏見綰寧表情凝重,也不敢說話,隻安安靜靜的在一旁候著。
沒多久,杜若送來消息:楚幽在醉香樓安排的晚膳從酉時四刻開始。
消息底下還夾著一封楚幽的親筆信。
綰寧打開,看完丟進了火盆中。讓杜若去回帖子,和她約好,提前三刻鍾,在玲瓏坊見麵。
杜若應了一聲是,便退了下去。
綰寧側躺在椅子上,手中抱著小暖爐,腦中想著老夫人剛才說的那些話。
關於南疆,她有所耳聞,但是了解並不多。沒想到自己居然和南疆有這樣的牽扯。
她沒有想過要去南疆。哪怕自己有很大可能是他們口中的聖女。
南疆的人她不認識,對南疆也沒有任何情感,別說南疆,就是霍家,她也僅僅隻是上回帶老夫人一起出門吃飯,才聽老夫人提了一嘴。
重生以來,她從未自詡好人,沒有聖母心到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她不是菩薩,這種救苦救難的事情,也沒打算衝鋒陷陣,更別說南疆和楚錦年都把南疆的危機寄托在一個身份上,贏麵實在太小。
想通了這些,綰寧已經對於自己應該有的態度,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現在,既然自己不想去南疆,便肯定不能讓楚錦年知道自己的身份。
綰寧潛意識裏,覺得楚錦年是個危險的存在,告誡自己以後見著楚錦年,一定要繞道走,別跟他產生任何瓜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