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也是輕輕吐了好幾口氣,綰寧做的事,有許多半夏都不知道,但是她心中卻一清二楚,綰寧有多忙。
每日要琢磨的事情要安排的計劃都非常多。夜裏休息常常很晚才會睡著。也隻有跟郡主在一起,才得那麼一刻放鬆的時間。
二人沒有打擾,默默的跟著馬車向郡主府而去。
到了郡主府,綰寧拒絕了去郡主府喝杯茶的提議,眼下她有許多的事情要做。
從郡主府回到國公府,綰寧直接去了壽安院,見著老夫人,把在醉香樓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老夫人隻當個樂趣聽,她等著沒睡就是擔心綰寧,現在人回來,她也就放心了。
綰寧在壽安院待了一刻鍾,便回了望月軒。
杜若去拿消息的時候,半夏伺候綰寧洗漱沐浴。
更衣的時候,綰寧腦子裏就一直在琢磨著事情,今日怕是要晚睡了,她要把章程的細節給捋一遍。
沐浴好,綰寧從屏風後出來,屋子裏燒了地籠,暖融融的。
綰寧身上披著薄披風,在案前坐下來,寫寫畫畫。半夏燒了一壺茶,磨了墨,在一旁候著。
杜若來報告:大家都沒有對今日的晚膳起什麼懷疑。哪怕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因為沒有證據也不了了之。
綰寧點點頭。
杜若退下去整理消息,剛出去沒一會兒又進來了。
綰寧抬頭:“怎麼啦?”
杜若看了一眼窗口,做了個手勢,綰寧瞬間明白過來,點了點頭,杜若把半夏帶了下去。
兩人剛一把門關上,窗口便傳來了一聲輕響,接著,君逸翻窗而入。
君逸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袍,從屋外進來,帶著一身初冬的風霜,為他整個人都染上了幾分冷意。
想到今日來的目的和楚錦年……,他臉色有些凝重。
綰寧見狀,心裏咯噔一下。她停下了手中的筆,從案台前走出來:
“怎麼?可是發生了什麼?”
君逸很久沒有這般來見過她,更別說這一回還先通知了杜若。
她總感覺,今日的君逸有些怪怪的。
給她的感覺,有點像前世黑化的那個攝政王。
“坐下說話。”
“嗯。”
君逸看著綰寧走過來,跟他隔著小桌子相對而坐。綰寧提起桌上的紫砂茶壺,茶水從細長的壺嘴潺潺而下,茶香嫋娜。
君逸垂眸,看著放到眼前的茶杯,目光落在綰寧的手指上。
綰寧的手指纖長白皙,食指和中指提著茶壺,指節微微用力,指尖卻拉直,後麵兩個指頭輕輕搭著,說不出的優雅好看。
在綰寧看過來的前一瞬,馬上收回了目光。
綰寧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喝了一口,見君逸盯著茶杯不說話,問道:
“怎麼了?”
君逸頓了頓,從懷中摸出一封信來,遞給綰寧:“這是大皇兄見過東晉公主之後,給我來的信。”
綰寧打開信,看完之後又看向君逸,眼中意味不明。
“大皇子有這個想法是好事,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信中君晟明確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十分的積極,百分的配合,態度可以說是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