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是大周,大家不能拿你怎麼樣,他們愛說就隨他們去了,也影響不到公子……”
如花給楚錦年想了無數條理由,口中嘰裏呱啦的說個不停,等他說完也沒有聽到楚錦年的回話。
如花正準備說話,鼻尖聞到一股燒焦的氣息,他深吸了一口氣,尋找著這股焦味的來源,一低頭就看到了楚錦年鐵鏟下的紅薯冒出陣陣白煙,原來是忘記翻麵,剛剛鐵鏟扒拉開了木炭,這會碳盆燒得更旺,把紅薯烤焦了。
“公子,紅薯糊了。”
楚錦年一動不動,也依然沒有說話,看不出在想什麼。
如花看看楚錦年,又看看紅薯,正想拿著鐵鏟把紅薯撈出來,楚錦年騰的一下站起來,嚇得如花手一鬆,鐵鏟掉在地上發出哐啷一聲響。
接著又是“哐當”一聲響,原來是楚錦年也把手中的鐵鏟往地上一扔,抬步就往外走。
如花正被那哐啷一聲嚇了一跳,見楚錦年走了連忙跟上去,三兩步便出了門,門外寒風迎麵撲來,不由得給人一個激靈。如花摸了摸鼻尖,一邊小跑著一邊問:“公子,咱們這是去哪兒?國公府還是郡主府?”
“郡主府。”
楚錦年吐出三個字,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一眨眼就連人影都看不到了。
半個時辰後。
郡主府的花園牆頭。
如花艱難地爬上去,腳踩著樹幹,兩手扶住牆頭,抬頭望著灰蒙蒙隨時都會下雨的天空。
又側過頭看向一旁神采奕奕的楚錦年,內心痛哭。
一開始楚錦年說要來郡主府,他還以為是和往常一樣,到郡主府做客,誰能想到他家公子是直接來郡主府外爬牆頭。
而且看他家公子這模樣,又興奮又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采花大盜。
若不是他知道這是他家公子頭一回幹這種事,都要懷疑是不是慣犯。
兩人利用身側的大樹掩護著自己,頭上還帶著一圈樹葉做的頭環,身體整個靠牆擋住,隻露出一雙眼睛。
楚錦年眼神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目光落在遠處亭子裏坐著的人身上。
如花頭一回幹這種事,心中吊著一口氣,緊張的很,生怕被人發現挨打,見楚錦年光看著不說話,咽了一口唾沫,壓低聲音開口道:
“公子,不如咱們直接上門吧,這般偷偷摸摸的,被人發現要挨打不說,主要有損皇上和貴妃娘娘的形象。”
楚錦年撇了一眼過來,眼神淩厲,若不是怕被發現,就要抬手往如花的腦袋上敲過去。
“直接上門多麻煩,還得遵循那麼多的規矩,現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如花不想拆穿他:自家公子就是正常上門,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一陣風吹來,樹葉上落下一陣昨夜停留在枝葉間的雨。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亭子裏的人往這邊看過來,楚錦年剛一揮開雨,就差點對上對麵看過來的視線,他一把拉住如花一起悄悄的躬身蹲了下來。
如花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刻就被人揪住衣領扔出來。他殺人放火都沒有這樣緊張過,丟命不可怕,可怕的是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