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那一日午後,把所有大臣叫去了禦書房,大罵了一頓。
大臣們顫顫巍巍,低著頭挨罵,一句話都不敢說。
關於大皇子的事,皇帝交給了大理寺去查,卻沒有交給三司會審,聰明的就已經知道皇帝的態度了。
那些原先提出事情來的老臣,也隻是提出問題刷刷存在感,具體事情能不能落到實處,卻不是他們的指責。
被皇帝罵這一頓,也心知肚明緣由。
反正皇帝說了查,也派了人查,具體查不查得出來,查多久,他們就管不了了。
是以,接下來的兩日,這些老臣都老老實實窩著,在大殿上,頭都不敢冒一點。
皇帝略微心安,這些老頑固,還真以為自己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了。
第二日早朝結束,君恒回到恒王府。
底下就有幕僚急急忙忙來報:
“王爺,不好了。”
君恒今兒一早,剛剛讓人把陳老送到大皇子府,一出宮便聽人來回報,心裏很是不得勁。
這會見著府上的人急急忙忙,臉色不好:
“什麼事好好說,慌慌張張做什麼。”
說著就往書房而去,那幕僚臉色發白,忍住要出口的話,跟著君恒一起往前走。
進了書房,那幕僚倒豆子一樣,把收到的消息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君恒一聽臉色發白,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眼睛瞪著眼前的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查到本王的頭上來,當年的事情,那些證據早就清掃得一幹二淨,哪怕是在當年都不一定查得出來,怎麼可能現在還有漏網之魚?”
君恒說到這裏,忽而頓住:不對不對,這件事不對。
他上前一步,眼睛盯著眼前的幕僚:
“查到了什麼證據,說。”
那幕僚哆哆嗦嗦,顫顫巍巍開口道,
“回王爺的話,查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證人,是當年大皇子府的一個下人,這個下人不是普通下人,就是當年我們找的,讓他把那些證據放入大皇子府的人。”
君恒神色一驚,想了想才想起來那人是誰,
“那人我們事後不是直接就解決了嗎?死人怎麼可能會說話?”
說到這裏,幕僚都要哭了,狠的一跺腳,壓低聲音開口道,
“王爺,壞就壞在這裏,當時那奴才也防著我們,在背後做了證據,我們如何安排的,他又是如何做的,又許諾了他什麼?這些東西都放在哪裏,全部都有記錄在冊,讓人保管著。
這件事雖然不能為大皇子證明清白,但是若事情翻出來,當年的事情也就包不住了,後麵還會發現什麼誰也不知道。”
聽著這話,君恒背後一涼。
除了責怪底下那些人辦事不力,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查案的是大理寺,就算查,也不會那麼快。
而且並非三司會審,大理寺那些人,若是平民百姓的案子,能有幾分公平,但牽扯到朝廷和宮中秘辛,這些人是恨不得打馬虎眼,能糊弄一個是一個,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有結果。
但是他這邊,報到他麵前的消息不會錯,那麼就隻能說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