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謝陛下。”
許懷義正準備要走,外頭錢公公急急忙忙的進來: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逸王府出事了,逸王殿下在婚宴上中毒了。”
皇帝一聽,麵色震驚,一抬頭看到正往後退的許懷義,趕忙叫住他:
“許愛卿,等等。”
“是。”
許懷義停下腳步,低著頭應道。
皇帝趕忙問細節,錢公公把外頭的京兆尹請了進來。
京兆尹大人見著皇帝,自然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稟報了一遍,半點不敢隱瞞,生怕漏了什麼,還說得十分詳細。
皇帝聽完大怒,“今日朕沒去,便出了這樣的幺蛾子,朕若去了,這杯毒酒是不是就要遞到朕手上來。
“查,必須嚴查,朕要看看是誰膽大包天,居然敢做這種事。
陶致遠呢,陶致遠在不在?”
京兆尹連忙回答,“回陛下的話,陶大人今日沒去,陶大人從來不參加這些聚會。”
皇帝:“你去叫上他,務必把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
“是。”京兆尹領命退下。
皇帝一臉氣憤,在屋子裏來回踱步,看了一眼一旁候著的許懷義問道:
“這件事,丞相怎麼看?”
許懷義頓了頓,上前一步:
“陛下,此事微臣不敢妄言。不過若是有人蓄意為之,那確實要徹查,否則京城人心惶惶,與皇家天威有礙。”
皇帝哼了一聲,看向許懷義:
“這個時候,你就不必再跟朕打馬虎眼了。敢在老三婚宴上鬧事,除了那兩個還有誰,你剛剛沒聽到說嗎,這杯酒原本是給老大的,是老大覺得老三今兒是主家才給了老三,他們的目標:是老大。
這幾日,宮裏宮外都在傳朕會立老大為太子,朕還以為他們有多高明的手段。
下毒?嗬,虧他們想得出來。在老三婚事上,老大中毒,老三難辭其咎,再從他們誰府中找出證據一箭三雕,最後留下那一個,朕不得不立。
手段幼稚可恥,但是若真的成功,確實效果顯著。
嗬,好打算。”
許懷義看了一眼皇帝低頭,順著皇帝的話開口道,
“若真如陛下所言,已經去了的沒辦法,活著的,又該如何處置呢?”
皇帝哼了一聲,“這些小兔崽子還真是不讓朕省心。你去一趟逸王府,把太醫都帶上,把老三給朕救活了。”
“是,微臣遵旨。”
剛剛那句問話皇帝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直接岔開了話題,許懷義想到綰寧的吩咐,低著頭,退了出去。
有了大理寺的加入,逸王府的事情直接走上了正規辦案流程。
太醫守著君逸,君晟幫著在逸王府主持局麵,君策君恒回了府,隨即其他的客人也相繼離開,隻有蘇長榮被帶到了大理寺,在大理寺的牢獄中等候查案結果。
給他送酒的人沒有找到,沒有人有印象送酒的是誰,也沒有人出來認領,他自己當時想著要敬酒的說辭,也沒有注意。
當時為了多點時間思考,他特意轉過了身去端的杯子。這麼一個細節,在眾多證據麵前,讓他百口莫辯。
等大理寺的人從逸王府出來,已經是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