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他讓君恒和他打架,主要是為了試一試皇帝的態度,對他們爭鬥的容忍度,還有他和君恒,皇帝的態度可有偏頗。
昨夜裏,林老問:發生那麼大的事皇帝沒有傳他和君恒入宮是什麼意思。
他也想知道。
皇帝看著他們無動於衷的態度,怒吼一聲:
“朕告訴你們,若老三沒事便好,若老三有事,朕頭一個就拿你們倆開刷,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大殿上落針可聞,皇帝把氣都撒在了君策和君恒頭上,一整個早朝,什麼事都沒討論,隻皇帝把二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其他的大臣就在一旁聽著,一句話也不敢說,看皇帝這樣子就知道是真動了怒的。
皇帝罵累了,直接揮了手:“散朝。”
而後看都沒再看君策和君恒,回了禦書房。
讓他氣憤的,並不是幾個兒子之間的爭鬥,而是他們爭鬥得太沒有水準,這樣的心性手段,如何能坐穩這江山,管好這朝堂。
他氣的也並不是二人打架,而是氣憤二人打得太幼稚,居然像個三歲小孩一樣,半分長進也無,這樣的人如何做大周之主。
這兩人他都寄予厚望,所以更多的情緒是恨鐵不成鋼,他們太讓他失望了。
皇帝回到禦書房,案台上摞著兩摞高高的奏折。他在一側的椅子上坐下來,台前正擺著一本似乎是他前幾日看的奏折,按住不發隨意放在一側的。
裏麵的內容是某個大臣推舉立大皇子為儲君的奏章。
皇帝又看了一遍,心中沉思,君晟作儲君的可能性。
接下來的幾日,朝堂一片烏雲密布。
逸王府的事情籠罩在上頭,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不明就裏的大臣心中狐疑:明明皇帝向來不待見逸王,怎麼逸王出事卻如此大動幹戈?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稍微聰明些的大臣已經嗅到了陰謀的氣息,知道朝局正在發生巨大的變動。
而逸王出事,就是變動的契機。麵對皇帝的氣憤,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
幾日過去,關於君逸中毒這件事,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而對於這件事的猜測,卻一直沒有停止過。
蘇長榮還在牢裏待著,陶致遠按照慣例也去問了一回話。
蘇長榮咬死就是冤枉,大理寺也沒有其他的證據,放不可能,便隻關著。
其實大家都清楚,事實可能真的和蘇長榮沒有多大關係,他再蠢也不會蠢到在那個場合下毒害皇子,無論是君晟還是君逸,下毒害他們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而且那杯酒也不是他倒的,隻是過了他的手,說他下毒是主犯,多多少少有點牽強。
但是,壞就壞在這杯酒是他端上去的,他便難辭其咎。
若是真正的凶手找出來了還好,蘇長榮無論如何能脫罪,但是凶手沒有被抓出來,那他就得在牢中呆著背鍋。
對於這件事,幾日過去,眾說紛紜,什麼猜測都有。
不過有一件事是確定的:那便是,一切不是意外,是有人處心積慮,要害逸王,逸王是妥妥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