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件事,杜若也有些詫異。明明隨後就追出去了,但是卻沒有見著人。
綰寧:“這麼奇怪?
如此賣酒,想來應該不會住的太遠也不太可能是遠行的商人,怎麼會打聽不到呢?”
杜若:“不知,怕是平時並不賣,隻恰好那一日出了門,大家都不知道吧。
綰寧點點頭:“可惜了,喝不著這麼好喝的酒。”
那一日多喝了幾口,第二日起來神清氣爽,耳清目明,她還道那酒不錯,沒想到居然再找不到了。
綰寧覺得遺憾,卻也沒有多想。
可能是心情高興,這府中的酒,也覺得算是美味。
她腦中想到了這兩日前頭送來的消息,隨意的問了一句:
“皇後似乎對現在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杜若回答:“是,她覺得是恒王為太子做了嫁衣裳。想要以此讓太子記住恩情重用季家。”
綰寧嘲諷的笑了笑:“這麼說他覺得如今的這一切都是恒王的功勞。”
杜若也嗤之以鼻,“怕是的。”
綰寧:“殿下如何說的?”
杜若:“殿下說季家影響力大,不宜外放。在京中看著就好。”
綰寧臉上露出十分讚同的表情:“我和殿下想的一樣,若殿下問起,便如此說。”
“是。”
此時,太師府,季典從後門離開。
太師府的書房,周太師三人正襟危坐,氣氛有些凝重。
周承海看向首位上的周太師,開口道:
“父親,季家以恩相脅,這趟渾水,我們真的要淌嗎?”
太師府也不是沒有出過錯的。當初也出現過一次危機,幸得季家出手,才不至於損失慘重,這恩情他們得還。
若是什麼謀逆的大事,他們一定不會參與,不過這種小事他們卻不能不認下。
季典說,隻要他們在朝中說幾句話就好,對於太師府來說這是小事,而且也隻是起一個輔助作用,並非主要出頭,他們沒理由拒絕。
但是,季家讓他們對上的人,是國公府。這就讓人猶豫了。
周承棟也開口:“皇後想要挑起太子和逸王府之間的矛盾,以此為季家謀福利。
父親,對於太子和逸王,我們究竟該站哪一邊?”
君逸是他們從前認為的主子,而君晟是東宮太子。
在君晟成為太子的聖旨下來之時,他們一度懷疑之前是不是搞錯了主子。
其實背後真正操控的人並非君逸而是君晟,要不然為什麼最大的果實落在了晟王府。
到現在他們都不確切真正背後操控一切的是誰,雖然他們站對了隊,但是也不知道,頂上的人究竟是誰。
現在這個忙,幫是肯定要幫,隻是,怎麼幫?讓太師府犯了難。
周承海順著周承棟的話,也多問了一句:
“父親,那個人,究竟是誰?”
周太師:“你們覺得呢?”
周承棟:“父親,兒子覺得是晟王,我們不能站在逸王府的立場去對付晟王,若不然前麵做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周太師看向周承海:“你覺得呢?”
周承海搖頭。
“父親,兒子不敢亂說。
兒子認為是逸王,但是坐上那個位置的最後卻是晟王。兒子糊塗了,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