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寧嗯了一聲,想到蘇梓月,輕聲歎息。
一方麵覺得蘇梓月不可能還存活於世,一方麵又覺得她或許真的還活著。
她也不知道這是自己心存希望而產生的幻覺,還是真的母女血脈相通而產生的感知。
綰寧心中有些亂。
夜深,君逸回來。
在隔間沐浴過才進屋。
見綰寧還沒睡,隻倚著門靠發呆,走過來,抱起綰寧坐在自己腿上:
“怎麼了?”
綰寧側頭看他:“回來了。”
“嗯。”
綰寧整個人靠在君逸身上:“是想到了我母親的事,今日杜若跟我說了些消息,關於太師府的五姑姑。”
君逸:“嗯,我也聽說了,可要見見蔓娘?”
綰寧抬眼看向他,“你和她相識?”
君逸點點頭,“是,之前她遇到些麻煩,是我幫她解決的,便有些往來。”
綰寧想到什麼,問道,“所以那一日是你讓蔓娘娘出來的?”
那一日她頭一回出城,看過了蔓娘的表演,回城路上,半夏一直在她耳邊念叨,今日心真幸運,一去就遇到了蔓娘要演出,還說有富家子弟一擲千金蔓娘也未必看在眼裏。
怎麼偏巧那一日她自己就出來了,綰寧可不相信,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而且還頻頻往她看了好幾眼。
若蔓娘沒有看她那幾眼,她還不會懷疑,就那幾眼,綰寧便想到了別的原因。
君逸笑了笑,“是,出城的時候便見到了蘇府的馬車,看你的小丫鬟前去問起了蔓娘,我便讓她出來演奏了一曲。”
綰寧下巴微抬著看他:“哦,原來那個時候你就對我居心不良?”
君逸眉頭一挑:“是啊。”
他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眼角眉梢帶著一股得逞的壞笑。
綰寧:“這麼說後麵也不是偶遇了。”
君逸:“對,我處心積慮。”
綰寧看他一本正經認真的回答,想起那時候他不苟言笑的模樣,撲哧笑出聲來,心裏卻是甜絲絲的。
“蔓娘……,那便見見吧。”
綰寧想見蔓娘,倒沒預備從她嘴裏聽到蘇梓月什麼消息,不過是從一開始見著蔓娘時,便挺喜歡她,如今有機會認識也挺好的。
君逸:“嗯,不過得等過段時間,還有幾日就是大皇兄的大婚了,我怕是會有些忙,騰不出時間,等大皇兄的婚事辦完了,我陪你一起。”
“嗯,好。”
二人抱著說了一會話,眼看著夜深,君逸把綰寧抱上了床,吹了蠟燭,二人相擁而眠。
次日,季家出幺蛾子了。
季典在朝堂上控訴宋淵傭兵自重,在西涼一事上,有擅作主張的嫌疑,因為一來一回的時間根本不夠。
季典一口氣列了三四條國公府的罪狀出來,期待的看著首位上的皇帝。
季家倒也沒有真想拿國公府怎麼樣,不過是一個由頭。他們知道皇帝一直對國公府有些不順眼,對於他們要做的事,拿國公府開刀最好。
他們要站君晟。
現在有競爭力的皇子隻有太子和君逸,而宋淵又是君逸的老丈人,他們在給君晟一個向君逸發難的理由。
在季家人看來,君晟和君逸兩人肯定也要鬥一鬥的,若不然君逸私底下不會有那麼多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