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開始綰寧隻有五分確定她要知道的事和蔓娘有關,那現在便有八分確定,蔓娘那裏有她想要的答案。
“那琴娘呢?”
影衛:“也一並問了,蔓娘的琴不是在這裏學的。”
那就是知道消息的琴娘不在這裏,指點的師父也不在這裏。
君逸揮了揮手,讓影衛退下,馬車往楓林湖畔的別苑而去。
“別急,既然懷疑蔓娘知道什麼,派人去找就好。”
綰寧:“她若成心躲著,怕是找不到。”
君逸:“若是蔓娘知道,那一定有其他人知道。”
綰寧點了點頭,問了些關於蔓娘的事。
君逸將自己如何與蔓娘相識都說了一遍。
很偶然的事件,君逸出手也是隨意的一個決定。
二人不是附屬關係,隻是蔓娘總記得君逸這一份人情。
在君逸的描述中,綰寧沒有聽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她仔細回想著自己兩次見蔓娘的情形。上一回,隻是純粹的聽曲,遠遠的見了一麵。蔓娘頻頻往她看了好幾眼,應該是君逸的原因也說得過去。
這一回,也沒什麼特別。綰寧想到那香,想到蔓娘說的“香”的名字叫月禾,又想到蘇梓月的名字:難道也是巧合嗎?
還有從畫坊帶來的茶,她記得泡茶的時候蔓娘說過,這茶是南邊穀雨的時候出的。
南邊……,和南疆有關係嗎?
綰寧迫不及待的要去南疆了。
次日一早,宮中傳來的消息,皇後自縊了。
當初皇後穿著管事姑姑的衣裳出現在先帝寢殿,而先帝離奇死亡,皇後百口莫辯。這件事由大理寺徹查,皇後被禁鹹福宮。
如今證據確鑿,皇後再沒什麼可說的,不過事關皇家顏麵,宮中便低調處理。太後賜了皇後一根白綾,皇後自縊而死。
同時傳出的還有另一個消息,林妃病亡。
綰寧看完,很是意外:“這件事有內幕是不是?”
杜若點頭:“什麼都瞞不過王妃。
陛下悄悄把林妃給放出宮了,連夜去了定城。”
綰寧:“定城?”
定城離京城不過半日的馬程,從南邊來京城必要路過定城。
南邊富庶,商戶來往也多,算是一個新地方,可以讓林珍兒開啟新生活。
“武安侯府陳啟岸也回來了是嗎?”
杜若:“是,和林家一起回來的。北境之功,陛下論功行賞。他拒了陛下的賞賜,說要去經商讀書。
眾人都感歎武安侯府剛剛有些起色,這小公子便推了功名要去經商,實在可惜了。
還有許多大臣原本還想把女兒嫁給他的,都歇了心思。”
綰寧心中了然,“看起來,以後這武安侯府的擔子就落在了陳啟佑身上了。”
杜若:“是,陛下恢複了侯府的規製,大公子陳啟佑也被提拔為禁軍統領並城衛教頭。”
城衛教頭,京城兵力都得經過教頭的訓導,算是一個得名的職位,而禁軍統領又有實權,有名有權,武安侯府這一場翻身仗打得漂亮。
“陳啟佑上回還來了信問王妃說要不要接下。”
綰寧恍然,好像是有這個事,不過她忙著別的,沒有特別注意,隻說了接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