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之前嫁不出去的謝綺,還有這樣的際遇。
“也不知道前世是做了什麼好事?才有今生這般好報。”
謝綺看謝夫人嘴上嘀嘀咕咕,笑著打趣她:
“那母親可要多想一想,看是做了什麼好事,女兒下回也依葫蘆畫瓢注意著些。”
謝夫人白了她一眼:
“本來你不問,菩薩不知道,你一問菩薩知道了可怎麼辦?
我好像真沒做過什麼好事,不過也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壞事。
要真說有……
那便是,你四歲那年,有一年去慧慈庵上香,我們一起去了林子裏看杜鵑。
走到林子裏,見著一暈倒的婦人,我讓丫鬟喂了她些水,等她醒了又給了些吃食還有銀錢。
這個應該算是被我救活了吧。”
謝綺:“這樣的事母親不是做了許多嗎?女兒從前還聽丫鬟說過許多次事件,怎麼母親單單記得這一件?”
謝夫人看了她一眼,開口:
“別的人,都是我碰到的。
但唯有那一次,是你說要去摘那朵杜鵑。”
又是一年學考大賽。
六月,天氣逐漸炎熱。
北山學院中,熱鬧非凡。
學子們針對老師的問題,兩方針鋒相對討論的十分熱烈,也十分精彩。
易景作為協會會員,坐在觀戰台上。
在底下乙字班一名學員上來答辯問題的時候,他麵露驚愕,睜大了眼。
然後原本從容不迫的他,表情一下急切起來。
一旁的趙硯臣看他臉色不對,忙問道:
“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易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囫圇的應了一聲:
“是,天氣有些熱,不免有些躁動。”
趙硯臣:“上回大夫過來的時候,我向他要了許多藿香,一會送些去你房裏。”
易景連忙推辭,“不用不用,我那裏也有。”
趙硯臣看他狀態不對,但是聽他說話又沒什麼,說到:
“行,如果有不舒服,便和夫子說一說,回去休息。”
易景:“嗯,好的。”
他看了場上一眼,又抹了一把汗。
到中途換場的時候,他離開座位,走到了學生中,趁人沒注意,把一個學生拉了出來。
等到了無人處,才鬆開他的手。
回過身來,看著麵前一副做了壞事模樣的蘇梨。
蘇梨穿著學院裏的學生衣裳。
看易景有些生氣,往前走了兩步,抬手拉了拉易景的衣袖:
“景哥哥。”
易景原本想要好好教育一下蘇梨的,聽著這一句,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抬起食指,點了點她的眉心,
“你呀,怎麼說你好。簡直胡鬧。
你說你就這麼來了北山學院,要是被人發現怎麼辦。”
蘇梨:“被發現就被發現唄。”
易景:“且不說不是本院學生不準來學院,就說你女子的身份,傳出去了,對你的名聲哪裏有好處。”
蘇梨撇撇嘴,“人家想來看看嘛。
大周又沒有女子學院。
若不然,讓天下女子也能上學,時不時的再兩個學院相互比試一下,這多好玩。
也免得我費心費力悄悄的潛入北山學院來。”
易景:“梨梨,這不是好玩不好玩的事。”
蘇梨看易景真的生氣了,低著頭,手指捏住他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