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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菜的時候,夏湯禮一個勁兒地讓付秋桃三人點菜。那夏盈盈撅著嘴很不高興,在一旁坐著時不時瞪一眼蘇青黛。蘇青黛心中雖然不悅,看在夏湯禮盛情的麵子上,也不想計較。
一頓飯吃完,自然是大家歡喜,唯有夏盈盈一臉的委屈。蘇青黛很是頭疼,她並不喜歡這類女孩子,像蔣琴那種工於心計的,還有夏盈盈這種嬌生慣養的,都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好在比賽完之後,她和夏盈盈就不會有什麼交集。蘇青黛想到這一層,對於那夏盈盈的無理取鬧也能視若無睹,全然當作空氣。
下午的比賽不再是寫詩,而改為寫詞。這讓不少選手感到很意外,匆匆忙忙間還在思索著那一首詞是他們能完全默寫下來的。蘇青黛覺得有些搞笑,想來曆屆的書法比賽多是寫詩最多,寫詞的恐怕少有。
比賽三點開始,果然如付立群所言,蘇青黛抽到了柳體。她心中竊喜,麵上卻沒有表露出半絲歡喜,依舊是一臉平靜的樣子。
那夏盈盈似乎也抽到了她拿手的題材,得意地看了蘇青黛一眼,如驕傲的孔雀一般耀武揚威地去賽場了。
蘇青黛笑了笑,徑直走到了桌子前坐下。周圍的人已經開始書寫,連夏盈盈都已經酌墨起筆。蘇青黛想了想,避開了她最擅長的《沁園春》,轉而寫下了秋瑾的《鷓鴣天》。
蘇青黛小的時候就常聽張琴講秋瑾的故事,張琴似乎特別喜歡秋瑾,家中就有張琴的字畫,上麵寫的就是《鷓鴣天》這首詞。
蘇青黛初時並不懂得那首詞的含義,隻覺得讀起來朗朗上口,分外有力。後來雙親去世,她收拾父母的衣物時發現了這幅字畫。
那個時候的她已經慢慢懂得了一些事,念叨“休言女子非英物”之時,才明白張琴話裏的意思。也許就是因為這一句,原本失去雙親彷徨無所依的她才會咬牙堅持,奮力往上爬。
張琴的舊事有太多的隱秘,加上曆時過久,恐怕知道當時發生何事的人不會太多。張琴給蘇青黛的記憶早已經模糊,然而一回憶起張琴,蘇青黛總會記得她那溫婉的聲音,還有她那一雙清澈的眼睛。
蘇青黛心中總有一種感覺,能寫出這樣漂亮的一筆柳體的張琴,絕對是一個麵熱心善的女子。
等到蘇青黛寫完,會場已經走了一大半的人。蘇青黛放下筆走出去,等待比賽的結果。對於能不能獲獎她並不期望,所以一直臉色平淡,恍若剩下的結果都與她無關。
付立群是見過蘇青黛的《沁園春》的,尤其是她那一手反手書寫的絕活,就是他都忍不住拍案叫絕,他心中以為蘇青黛是必然會選擇寫《沁園春》的。
夏湯禮陪著夏盈盈坐在賽場外的長椅上等結果,付立群一時好奇,便隨口詢問了一句夏盈盈寫的是什麼詞。
夏盈盈臉上帶笑看了蘇青黛一眼,說道:“盈盈寫的和青黛一樣,也是毛主席的《沁園春》。”
聽得夏盈盈寫的也是《沁園春》,付立群下意識地朝著蘇青黛看去,麵色不豫。那夏盈盈則是一臉挑釁地看著蘇青黛,眼中滿是嘲弄不屑。
蘇青黛本來還有些不解,看付立群朝著自己看過來,恍然大悟,想來那夏盈盈估計是從付立群口中得知蘇青黛會寫《沁園春》,才會這樣故意為之,想要將自己比下去。
蘇青黛心中一陣厭惡,對於這樣自以為是的女孩子她煩不勝煩,好在她臨時改變主意,寫了另外一首詞。不然到時候這女孩子下不來台,恐怕更加要鬧騰了。
且不論夏盈盈寫《沁園春》是不是弄巧成拙自取其辱,蘇青黛卻是換了題材的,恐怕夏盈盈的算計要落了空。
蘇青黛嘴角微勾,裝作不知一般:“盈盈姐聽誰說我要寫《沁園春》的?那太不巧了,我寫的不是《沁園春》,是秋瑾的《鷓鴣天》。”
那夏盈盈原本還覺得自己寫《沁園春》實在是不明智,但是為了把蘇青黛比下去,她才會在上場的時候臨時改變了主意,寫了那首其實她並不拿手的詞。
寫完之後她覺得自己發揮超常,自然是得意萬分,看到那鄉巴佬還在埋頭寫字,更加鄙視,便心情愉悅地奕奕然下了場。
現在聽蘇青黛說她寫的不是《沁園春》,夏盈盈臉色大變,鐵青著一張臉看著蘇青黛,似是不相信一般質問道:“付叔叔說你最拿手的就是沁園春,你怎麼可能不寫那首詞?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