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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葬坑居然驚現水銀,這一發現,讓考古隊的眾人都疑惑不已。
“沈教授,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旁有人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直接就問了出來。
沈波平對於這方麵的研究比這裏很多人都要專業,所以他也就代表著權威。尤其是他下墓坑之後的種種行為,都讓眾人覺得,沈波平是知道這個墓坑的原由的。
沈波平正望著墓坑若有所思,聽到有人問起,不由得苦笑:“你們問我,我也不知道啊,等樣本檢測報告出來之後再說吧。”
一行人帶著疑惑離開了陪葬坑下山回農家樂,金曉曉忍不住問於洋:“芋頭,剛剛那個沈教授看到墓坑裏有水銀,為什麼那樣震驚,是不是那墓坑裏有什麼非常值錢的東西?”
於洋啼笑皆非:“你就光知道考古就是挖掘古董文物,所以都值錢是吧?”
金曉曉撇撇嘴:“難道不是嗎?挖出來兩千年的國寶,自然就值錢啊。”
“那是升鬥市民才會這樣以為。”於洋撫額歎道,“小金子,你要知道,一件古董的價值,並不是它本身就值那麼多錢,也許那些東西在古代某個時期就隻是廢銅爛鐵,破陶瓦罐,但是曆經時間的洗禮沉澱,再被我們挖掘出來,它就成了國寶。”
“為什麼那些東西出土之後之所以會成為國寶,你想過沒有?”於洋回過頭看著金曉曉,“是因為它們有研究價值,能夠讓考古人員通過研究去彌補曆時的空白。你以為這些考古學家跑到這地方來風餐露宿地一駐紮就是好幾年,為了什麼?就是為了研究曆時,這些墓坑的出土具有研究價值,他們才會不惜代價,也要跑到這個地方來,為的就是研究人類的曆時文明。”
“小金子,你就是太世俗,金爺爺在考古研究上的造詣可不比我爺爺低,怎麼在你身上半點遺傳因子也沒有見到?那些古董,可不能用值錢這樣的字眼來褻瀆。那些東西的價值不是體現在金錢上,而是在曆時研究上……”
金曉曉隻能苦著臉聽於洋說教,她對於考古是半點也不懂,純粹的一個門外漢,不像於洋,從小跟隨著於乾國終日浸染那些東西,對於研究曆時的感情當然與別人截然不同。
趁著於洋不注意,金曉曉朝著吳語使眼色,她對於什麼考古可是半點也不感興趣,隻是想知道那水銀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剛那個教授為什麼會失態成那樣?那個水銀有什麼問題嗎?”吳語得到示意,不得不幫著金曉曉解圍,連忙問了個問題轉移於洋的視線。
有吳語突然插嘴,於洋也不好再訓斥金曉曉,隻好瞪一眼金曉曉,這才回過頭去無奈地望著吳語。
吳語笑著吐了吐舌頭,一群人都眼巴巴地望著於洋,等著他解釋。
“水銀又叫汞,這你們都知道吧?”於洋望著身後的大青山,幽幽道,“《史記》中曾有過記載,秦始皇陵墓就是‘穿三泉,下銅而致槨,宮觀百官,奇器異怪徙藏滿之。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古代人對於陵墓有一種特殊的情結,所以無所不用其極。山東臨淄的齊恒公的陵墓,其墓中就傾水銀為池。”
“水銀屬於有毒重金屬,但是在古代能夠這樣大手筆地製造和運輸這麼多的水銀,連陪葬坑都用上了,這意味著,墓穴主人的身份,絕對不那麼一般。”於洋的眼睛黑亮。
金曉曉頓時來了精神:“那這個漢墓群的主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於洋撇了她一眼,金曉曉立馬就焉了。
“僅陪葬坑出土的東西來看,墓穴主人至少是西漢時期的貴族。古代的墓穴,隨葬品因身份的貴賤和以及家資的貧富有很大的差距。不過能夠有這麼大的陪葬坑,至少能夠證明,這個墓穴的主人,絕對屬於王孫貴族級別的。”
蘇青黛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吱聲,聽到於洋做出最後的判斷,心中不得不說一個服字。於洋雖然年紀不大,隻通過這一路的觀察和打探,就能聽出這麼多名堂,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於乾國的孫子,果然是有真本事的,難怪連沈波平那樣的古板老頭都會對於洋另眼相待。
夜裏幾個教授下山來農家樂休息,送去檢測的樣本也來了結果。沈波平一看到檢測報告就激動不已:“大發現啊大發現!”說著就帶著幾個教授開始朝著山裏走去。
金曉曉幾人都探頭探腦,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發現。見沈波平幾個教授又要進山,都想要跟著去瞧瞧。
大晚上的,蘇青黛哪裏肯讓他們上山,而且她已經知道了結果,對於那個陪葬坑興趣不大。幾人胡攪蠻纏外加死纏爛打也沒能讓蘇青黛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