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芮敏看著這照片,也是痛苦萬分。
“違約金,五千萬呢!我就知道她肯定忍不住要談戀愛,但誰曉得,她這麼快忍不住了!”
“這死丫頭,這輩子沒見過男人麼!?我之前讓她相親她不去,現在不能戀愛,她非要纏著男人!”
要不是這樣,她現在也是大明星的媽,以後是不是都有錢可以住到別墅去了?
但現在五千萬違約金啊,賣了她這老母都不夠還!
“我命苦啊!一點福氣都享不到,還要給她操心!”
毛芮敏念著,夏正陽也是吃驚。
他看向照片裏高大男人的背影,隻能見到半側黑色大衣跟男人的半邊英挺下顎。
老實說,這男人好像還挺MAN的。
“小陽,學校裏別跟人提你姐。你姐現在多火,以後身敗名裂就有多慘。我們不能跟她關係太近。”
毛芮敏哎了聲。
“聽說她拿了個學校獎學金,這個錢,就當做是這個家給她最後的一點養育費吧。”
“以後,隻能靠她自己了!”
夏正陽艱難地理解。
但怎麼想,都覺得這話哪裏不太對。
什麼叫獎學金,是這個家給她的最後一點錢啊?
這不是本來就學校發給夏薄荷的嗎?
跟他們家有什麼關係啊?
夏正陽看向毛芮敏,心裏不由浮現一個從來沒有過的念頭。
幸虧他成績差,沒什麼獎學金。
否則可得捂捂好,不能讓他媽知道了!
否則,毛都沒了!
“小陽,媽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知道了。”
夏正陽苦惱。
...
而另一邊,夏薄荷也苦惱,她要進入劇組封閉式集訓了。
收骨頭的日子,在朝她揮手。
她在係統裏也是受苦,但有舒服的大床,有林媽的手藝,家裏還有軟萌小狗狗以及俊挺男人等著。
哎,集訓就沒這麼幸福了。
“一想到你我就,空恨別夢久……”夏薄荷站在臥室,瞥向客廳裏處理公務的男人,詩興大發。
駱天霖在看合同,但耳朵沒聾。
加上夏薄荷字正腔圓,台詞越來越有繞梁三日的味道,他想不聽見都難。
他手裏的簽字筆,批注的動作不由變慢。
側耳傾聽。
夏薄荷很快又抱著小狗,繼續吟詩,“一想到你我就,恨情不壽,總於苦海囚……”
駱天霖嘴角勾了勾。
算她有點小良心。
知道要離家多日,不舍得他,還偷偷念情詩給他聽。
駱總心情十分好,當天下午去了國際商務合作研討會,在路上哪怕司機在哼歌,他也沒不悅叫停。
小李給他開車將近一年,總有些忘形的時候,不如他父親來的嚴謹。
哼起歌來,還在前座搖頭晃腦。
“一想到你我就
Wu
空恨別夢久
Wu
……”
駱天霖猛地嘴角一抽。
wu?
wu?
這歌詞還挺耳熟?
“誒,小李,別唱了。算你也會《芒種》了,在老板麵前唱什麼歌啊!”
駱天霖:“……”
他嘴角一秒沉下來。
合著,小丫頭剛才不是給他念情詩,她在背歌詞呢!?
駱天霖眼前有些黑,但還是屈指敲了下前麵,“繼續唱。”
小李:?
陳辛:??
駱天霖不僅要他唱,還親自拿手機出來,搜索了下這首歌的歌詞,看完之後就略有所思。
一小時後,柯有彬的電話就打到了夏薄荷的手機上。
“大嫂啊,你馬上要進封閉訓練了。”
“有個大粉絲點一首歌,《芒種》,今晚能唱給他聽嗎?”
夏薄荷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