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母也嗤笑:“小元,你不能這麼說,萬一人家爹死了呢。”

江杳舌頭頂了頂腮幫,筷子在手中捏緊,眸光輕飄飄的看去:“你們找死嗎?”

小元朝她吐吐舌頭:“外鄉人,還想欺負我黑耀族的人,我叫我爹娘打死你。”

小元娘把小元抱在懷裏,輕蔑的看著江杳:“我聽說族裏來了個煉丹師,沒想到長了個狐媚子樣。”

“長得漂亮就是狐媚子,那長成你這樣豈不是大豬頭?”

“你個賤人你罵誰?”小元爹一副要打她的姿勢。

“怎麼?你要跟我動手?”江杳慢吞吞站了起來,狐狸眼裏劃過一道暗芒:“要不你們兩口子一起上?”

兩人對江杳很是不屑,小元娘冷哼一聲:“你還不值得我們動手。”

月見剛要起身卻被江杳拉住了:“別衝動,黑耀族都是這個德行,這就要打架怕是有打不完的架了。”

她這兩天也算把黑耀族摸透了,外麵那些還能偽裝,族裏麵這些簡直就是毫無理由的蠻橫,就像滿北,這種自以為是的蠻橫,是黑耀族的理念傳統。

俗話說不與傻瓜論長短,她是正常人,當然不會跟黑耀族這些非正常人動手的。

那一家三口見江杳不敢動手,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準備離開了。

小元轉身的時候還朝商陸做了個鬼臉,小聲喊了一句:“野孩子。”

小團子眼眸瞬間紅了,直接衝上去把小元撲倒在地:“不準叫我野孩子,我不是野孩子,我有爹爹,我爹爹是戰神,我不是野孩子。”

商陸聲音有些哽咽,撲到小元後朝他耳朵大吼。

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杳更是震驚不已,以前商陸從不在乎這些閑言碎語。

或許並不是商陸不在乎,而是商陸怕她難過,所以選擇不在乎,但其實他很在乎自己沒有爹爹這件事。

剛到酒樓的宿千祭也聽到了這句話,心中更是湧上千言萬語難以言表。

“野孩子,鬆開我兒子。”小元娘的手眼看就要碰到商陸。

江杳身形一晃,直接抱起商陸躲開這一巴掌。

“啊!我的手。”

江杳愣了一下,她都還沒動手,這小元娘的手居然斷了。

“娘子,你手怎麼了?”

“相公,我手斷了,這個女人把我手打斷了。”

江杳把商陸遞給月見抱著,自己則站在兩人麵前,冷冷的看著上前的小元爹。

“不要命你上來試試。”

妖冶的臉上都是決然,眼底森寒一片,小元爹蠻橫慣了,但也沒見過這麼駭然的眼神,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怎麼了怎麼了,在我家酒樓鬧事?”

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走來,臉上堆滿了橫肉,眼睛都要擠沒了。

“老板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你家接的都是什麼客人,這外鄉人把我娘子的手都打斷了。”

老板麵色一沉,沒有注意到別的,隻注意到一點:“外鄉人?”

“就是他們。”

江杳漠然看著上前的老板:“怎麼?不歡迎外鄉人?”

“歡迎歡迎,特別是你這麼漂亮的,當然歡迎了。”老板搓著雙手,兩眼色眯.眯的在江杳身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