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不死的,但不是不滅的,再強大的神都怕一樣東西,那就是隕神陣。
十年陣成,一朝神滅。
凡是在隕神陣裏的神,沒有一個跑得掉。
江杳手心的靈力漸漸消失,心也涼了半截。
之前的疑惑現在得到解答,黑璨的仰仗,很有可能就是隕神陣。
她回頭看了商陸一眼,商陸也算是神,真要是隕神陣,那商陸......
“江姑娘,我黑耀族所求的隻不過一個逍遙丹,你又何必逼我做到絕處。”黑璨笑得陰惻惻的。
江杳深吸一口氣,不管黑璨說的是不是真的,她還真賭不起。
“你要多少逍遙丹?”她妥協了。
黑璨心中一喜:“自然是越多越好。”
頓了頓又說:“江姑娘別怕材料,我這都有,你隻管煉丹。”
江杳低頭看著商陸,小團子正對著她笑:“娘親,寶寶不怕什麼隕神陣,寶寶隻怕娘親不開心。”
商陸看得出來她是因為擔心他才會妥協。
“沒事,不就是煉丹,娘親在聖城不也是煉丹。”
“可是娘親在這裏不開心,這些壞人逼迫娘親。”
江杳彎腰,和小團子對視:“對於娘親最重要的事,就是你的安危,沒有什麼比你安全最重要。”
商陸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問道:“那娘親,要是宿千祭在這,咱們是不是就不用受這委屈了?”
江杳一愣,心裏更難受了,小團子還是很在乎宿千祭的,因為她才忍住了那份心思。
天底下哪有孩子不想要父親的,更何況商陸那麼崇拜宿千祭。
“他是戰神,若是他在這,咱們當然不用受這委屈。”
“那娘親,我們讓他來好不好?”
江杳愕然:“小白寶,他在聖城怎麼來?”
商陸開心得不得了,搬過來板凳站上去,奶聲奶氣的喊:“宿千祭你聽到了嗎?我娘親想要見你,你來好不好?”
“小白寶,你喊什麼呀,他在聖城也聽不到......”
“我聽到了。”
聲音是從她背後傳來的。
江杳脊背一僵,呆呆的轉頭,那張妖冶絕色的臉,不正是宿千祭。
不過幾天沒見,再見他,她還是沒辦法釋懷,看到他的瞬間,眼淚就忍不住了。
宿千祭心口一緊,聲音溫柔又急切:“你別哭,你要是不想見我,我現在就走。”
“你站住。”江杳強忍下眼淚:“來都來了,不管我們娘倆了?”
商陸也叉腰,奶凶奶凶的問:“就是,不管我們娘倆了?”
宿千祭無奈:“我怕你見到我不開心。”
“不開心也不準你走。”
“不準你走。”板凳上的小團子跟著凶巴巴的學話。
“當初是你讓我成為煉丹師的,你惹的禍就該你來解決。”江杳才不管什麼道理不道理,這筆賬就該算在宿千祭頭上。
“對,都是你的錯,你來解決。”商陸有模有樣的學著。
宿千祭看著一大一小凶巴巴的模樣,反而覺得很舒心。
跟他發脾氣的江杳,比不理他的江杳要好太多了。
黑璨聽不下去了:“你是何人?我黑耀族的地盤豈實你說來就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