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杳伸出腦袋,小聲的提醒:“那個,你沒了內丹還有命,但你不主動叫出來,內丹沒了,命可能都沒了。”

守門獸哀怨的看著她:“我可給你害慘了,你說你給我的什麼酒,那麼烈。”

宿千祭抱著江杳:“她給了你就喝?”

“我......”守門獸沒話說了。

宿千祭還算有耐心,給了它考慮的時間。

沒多一會守門獸還是妥協了。

估計也覺得江杳說的有道理吧,命比一切都重要,隻要命還在,內丹不愁修不出來。

守門獸抬起爪子一把拍在自己心口。

一顆金色的內丹從守門獸口中吐出。

宿千祭沒有立即接過,而是幻化出一張手帕,又幻化出一個木盒。

手帕飄在空中把守門獸的內丹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再落到盒子裏,盒子關上後,又多了一個盒子包裹那個盒子。

最後才被男人收到了袖中。

江杳嘴角抖了抖,她倒是忘了,這男人有潔癖。

“這內丹,是要吃下去的?”

宿千祭臉色有些難看:“嗯。”

江杳知道,要一個有潔癖的人吃人家吐出來的東西,那還真不如要了他們的命。

“其實過去的記憶沒了就沒了,重要的是我們現在還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就在剛剛的一瞬間她想通了,記不記得起過去有什麼重要的,重要的是宿千祭從未想過放棄她,心中一直都有她,再見依舊還愛她。

這就足夠了。

因為她不想他為難。

宿千祭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勉強:“沒事,回去洗洗就好了。”

守門獸望著宿千祭的袖子,恨不得直接上前搶的眼神,卻在宿千祭看去時收斂。

“戰神,我內丹都給您了,您看這件事......”

“下不為例。”

“您放心,下次我絕不再貪杯,絕不喝多了誤事。”

就這麼一次他丟了萬年的內丹,再來一次他哪裏還有內丹丟,他怕是幾萬年都不會想要喝酒了。

宿千祭抱著江杳直接原地消失了。

守門獸還在那喊:“戰神,您老時常來看看我啊,我現在沒了內丹很脆弱的,求您來給我撐撐腰。”

這聲音回蕩在整個空曠的峽穀裏,不出半日所有的神獸怕是都知道了守門獸沒有內丹的事情。

當然這些江杳已經無心顧及,兩人剛回來聖城,就看到烏煙瘴氣一片。

“是黑耀族嗎?”

宿千祭不甚在意:“應該是。”

“他們這是要攻打聖城?”

“隨他們便。”

宿千祭拉著江杳走向九天閣,壓根不把圍住聖城的黑耀族放在眼裏。

月見和商陸兩人坐在台階上,手拖著腮幫,兩人見宿千祭和江杳來,眼睛一亮同時跑過來。

“娘親。”

商陸撲了江杳滿懷,小臉有些委屈:“娘親丟下我一個人走了,寶寶好傷心。”

江杳抱起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是娘親不好,娘親給你道歉。”

“好吧,那我就原諒你了。”商陸轉頭看著宿千祭,哼哼了聲:“是你拐走我娘親的,我該生你的氣。”

宿千祭湊過去,想學著江杳一樣親他一下,卻被他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