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嶺地勢陡峭,且山上有很多毒蛇,一般獵人都甚少上黑水嶺,不過有一點,黑水嶺的藥材多。
薑幼安認為自己應該蹲守在黑水嶺上,才能第一時間遇見白神醫。
薑幼安還覺得自己該帶兩名侍衛,方才保險。
薑幼安去找墨扶白時,他似乎剛沐浴完,一頭青絲還是濕的。
大抵是泡過澡,膚若凝脂,烏發紅唇,美色帶來殺傷力更重。
“何事?”
薑幼安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找了一圈,才找到一條幹的棉布,她走到他身後,撩起那頭如綢緞般的長發,讓棉布吸收著發上的水意,動作自然而然,語氣裏帶著半嗔半怪,“這初秋的天早晚溫差大,你也不知道讓徐侍衛幫你把頭發絞幹。”
“不需要。”他頓了下,說道。
“需要!你們男人好像都是一個樣子,往日我在薑家,我三哥能頂著一頭濕發睡覺,這頭不疼才——”
不知覺就提到以前的事情,薑幼安的聲音戛然而止。
房內的氣氛頓了數秒。
還是墨扶白打破了沉默。
“麻煩。”
“吃飯麻煩不?”
墨扶白:“……放肆。”
聲音雖冷,可是薑幼安竟然一點都不怕,她還笑了下,手上的動作不斷,聲音又輕又軟,“殿下,你這樣最容易犯頭疼病,自己對自己好點成麼?”
“囉嗦。”
墨扶白垂眸,纖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
“好好好,我囉嗦。”薑幼安有點無奈,很快,她又轉移了話題,“殿下,白神醫……”
話還未說完,墨扶白便打斷她的話,“這件事,你無需插手。”
“我……”
也不知是窗戶沒關,還是怎麼,房間裏的溫度降了不少。
薑幼安到嘴邊的話,還是吞回肚子裏。
等墨扶白的頭發上的水意被吸的差不多後,薑幼安才說道:“我先回房了……”
墨扶白沒看他,也沒說話。
薑幼安摸摸自己額前的碎發,在出門前,還把窗戶給帶上。
從房裏出來,薑幼安雙手攏在袖子裏,心裏想著,這男人的心思還真是難以琢磨。
“變臉的速度也快。”薑幼安嘀咕一聲。
“世子妃!”
徐侍衛笑盈盈走到薑幼安跟前。
“徐侍衛,你來的正好,王府最近有打聽白神醫的事情麼?我有點線——”
話沒說完,徐侍衛打斷道:“世子妃,白神醫的事兒您就別費心了……”
“我……”
她又被打斷了。
徐侍衛擺擺手,“據說那白神醫早前曾得罪過不少人,他出現的地方,就有人暗殺他,世子妃還是別管這事兒了……這天色也暗了,您還是早些去歇息吧!”
薑幼安能說什麼?
她說自己要去黑水嶺蹲白神醫,徐侍衛肯定會攔她。
王府肯定是沒派人去找白神醫,因為書中這個時間,墨扶白也沒有出場。
這個機會,她不能錯過。
翌日一早,薑幼安便外出買了需要的東西。
又找了去三叔店裏幫忙的借口,稱這幾天住在三叔家裏。
她讓春桃待在府中,記得一日三次去書房換熏香。
午飯後,薑幼安便趕往黑水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