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也知道自家主子手工活不行,笑的有點不好意思。

“好……”

“那就勞煩世子妃了,您還在用晚飯吧,老奴先退下了。”

待張嬤嬤走後,薑幼安將護膝放在桌子上,她吃著飯,時不時看眼那對護膝……

還是等春桃過來,再讓她送去?

等薑幼安晚飯也吃完了,遲遲不見春桃的身影,她猶豫片刻,還是拿起那對護膝,朝著外頭走去,想著把這對護膝交給徐侍衛。

隻是,等薑幼安走到墨扶白所住的廂房外時,也不見外頭有侍衛守著,倒是屋裏頭,有光亮著。

薑幼安抱緊了懷裏的護膝,眉心糾結著,又轉身朝著自己屋子走去,還沒有走出去幾步,薑幼安又轉身來。

如此反反複複幾次,薑幼安的腦子有點亂,最後還是腦子一熱,去敲門了。

敲了幾下,沒人應。

難道說,他不在紫林院?

門輕輕推一下,便開了。

外間沒人。

他的房間和他這個人一樣,冷冷清清,沒有多餘的擺設。

薑幼安撇撇嘴,邁步朝著內屋走去。

她的步伐很輕,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四處探望著,意識到自己這個樣子像是在做賊,薑幼安這才規規矩矩走到桌前,她欲把護膝放下,不小心碰到凳子,發出來的聲音,把她自個都給嚇了一跳。

她剛鬆口氣,嘩啦一聲響。

薑幼安幾乎是反射性轉身——

方才進來的時候,她就看到房間裏側有個木桶,她以為墨扶白打算晚上洗澡,卻不想……

裏麵有個人忽然站了起來。

渾身都在滴水的墨扶白……

薑幼安懷裏的護膝猛地一下掉在地上。

她整個人都傻掉了。

男人一絲不縷,赤果果的站在木桶裏,濕掉後墨黑的長發如同上等的絲綢,光澤瑩潤,被熱氣氤氳過的肌膚,更是如雪般白皙透亮,瞳仁漆黑幽深,眸光卻甚為平靜,對上薑幼安那雙震驚又黑白分明的大眼。

“什麼事?”

他低低詢問出聲,隨後邁開大長腿從木桶裏走出來。

隨著她的動作,薑幼安的視線忍不住往下移……

窩草!!!!!!!!

這實在是太……

為什麼他洗個澡,不用屏風擋著?

不擋著就算了!為什麼,他為什麼在她進來的時候不提醒她!

堪比視覺暴擊!

薑幼安甚至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衝去。

墨扶白從木桶裏走出來,水滴順著的肌膚紋理往下滑落,劃過性感的喉結,劃過胸口,劃過腹肌,落入那神秘的三角地段……

別看這個男人看起來瘦瘦高高的,卻是那種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肌肉虯結,剛健有力。

薑幼安竟是有些暈眩。

墨扶白忽然一愣。

他就這麼直直地看著薑幼安的臉,眼裏有錯愕。

薑幼安感覺自己的嘴唇濕濕的。

她下意識抹了把自己的嘴唇,然後看了一眼……

薑幼安:“!!!”

手指上赫然是鮮紅的血漬。

窩草!

這會兒薑幼安完全感受到自己鼻子裏有兩股熱流緩緩往下流。

“抬頭——”

在呆愣之後,墨扶白正要上前,薑幼安一見赤果果的他要靠近,急的不行,“你別過來,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