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的笑容直接卡在臉上。
“嗬嗬，王妃真會說笑。”
臉上笑著，李夫人卻是咬牙切齒。
“參加王妃。”後方的李有上前作揖，又問道：“今日張榜之日世子怎麼沒來？”
李夫人也立馬跟著附和道：“是啊，今日張榜這麼重要的日子，世子為何沒出現啊？”
“我兒子是有要事處理才沒來。”龔玉燕雙手攏在袖子裏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話說回來，不管世子是否能中舉，都不影響封官，結果什麼的也不重要。”李夫人掩唇笑道。
“娘親，兒子就不太讚同你這話了，倘若世子能中舉，聖上自然也會對世子另眼相看啊！況且世子選擇參加科考，定然也抱有中舉的想法，這結果怎麼不重要呢？”
“哎喲，瞧我這腦袋，可真笨，還是兒子你說的對！王妃可別把我方才說的話放在心上啊！”李夫人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龔玉燕嗬嗬笑：“放心，我知道李夫人你這腦袋比常人要愚鈍一些，所以不會放在心上。”
李夫人捏著手帕的手收緊些，“王妃不放在心上便好，想來世子定然是知道自己在科考裏表現優秀，中舉是勝券在握，所以不來看榜也無妨。”
薑幼安臉上掛著端方的笑容，“李夫人年紀大了，這耳朵也有些不好使，方才我娘親說了，我夫君是因為要事處理才未能到場。”
她的話語一頓，又朝著李有看去，繼續道：“今年科考的難度比往年都要大，也隻有像李公子這樣的才華卓越的人，才能說出中個狀元給李大人長臉的話。眼下瞧見李公子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隻怕秋闈第一名非你莫屬吧？”
龔玉燕左手掩著右手，朝自家兒媳婦豎起大拇指。
薑幼安瞧見後，輕輕咳嗽兩聲。
四周也有百姓聽到了薑幼安說的話，有人低聲道:“今年科考難度那麼大，都敢說出中狀元的話，嘖嘖嘖，李公子還真有魄力。”
“李公子這麼說，我還真期待他秋闈名次。”
“今日這榜怎麼還沒貼出來？”
“快了吧！”
李家母子倆不吱聲了。
任憑李有再傲氣，也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自己會是榜首。
李夫人拽著李有去了一旁，薑幼安終於覺得自己耳根子清淨了。
“這世子沒來，估計是怕看到榜上沒有他的名字覺得太打擊。”何氏小聲朝著薑妙妙說道。
“娘，此話怎講？”
“我也是聽說，世子科考那日回來後，心情似乎不太好。”
“恐怕是真的，不然張榜這麼重要的事，怎麼會不來呢？”
薑妙妙心裏舒坦了不少。
這人啊，怎麼可能十全十美呢？
“讓我說啊，老老實實等著封官就行了，還考科舉做什麼，這不是把臉伸到別人麵前打麼！”何氏看了李家母子兩人一眼。
薑妙妙正欲開口，身旁的薑啟輕輕嗓音，示意她們不要再討論了。
“啟兒啊，若是你能中舉，便有了做官的資格，我們薑家這幾代也算是熬出頭了。”
“那些話等張榜以後再說不遲。”薑啟表情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