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幼安又道:“沒有添加綠冰草的肌玉雪花膏效果還不如我們賣的雪凝膏。”

春桃不懂,“為什麼啊?世子妃你之前不是說,雪凝膏和肌玉雪花膏的配方差不多,就是肌玉雪花膏多了綠冰草嗎?”

“香味啊!我調製的配方裏,有一味重要的藥材味道很濃,且不好聞,我試過用花香來中和,但沒用。也試過減少這味藥材的比例,不過到最後發現,效果會差點,這幾個月我一直也在改良配方,但還未有結果,而肌玉雪花膏因為添加綠冰草,所以減少了那味藥材的比例,所以影響不是很大。”

“奴婢明白了,她們想要保持肌玉雪花膏的香味,應該隻去掉綠冰草,但其他用料不變是嗎?”

薑幼安的指尖輕點桌麵,“是這個意思,但效果差太多,薑舒兒會不會改回雪凝膏的配方比例就不得而知了。”

“世子妃,您說他們一家子也真是好笑,錢家在古靈國也是大商賈,他們二房偏要來耀國發展。”

“這錢家長房和二房之間關係不太好,往年薑舒兒回娘家沒少抱怨,不過也能看的出來,這錢家二房都是廢物,拿了雪凝膏的方子,卻成全了長房,最後還鬧出醜事,被趕出了錢家……”薑幼安嗤笑道。

春桃抓住了重點,“醜事?什麼醜事啊?世子妃您怎麼知道那麼清楚呀?”

薑幼安沒說什麼醜事,隻道:“從聽說薑舒兒要回來耀國發展我便未雨綢繆了,她們若本分,倒也無礙,隻是她們無恥,我也沒有必要和她們客氣。”

說著,薑幼安勾唇一笑,執起茶杯,呷了一口變得微涼的茶水。

春桃發現,自家主子隻是看起來溫溫軟軟的,但性子還是很烈的。

就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薑幼安讓春桃找兩個侍衛,把箱子送到新店裏。

等過兩日,天氣好了,她再去店裏。

這幾天忙到薑幼安也沒睡懶覺,這會兒閑下來,瞌睡也來了。

隻是院子裏傳來聲音,薑幼安的瞌睡蟲立馬就遁了,她睜大雙眸,打開房門,一眼便看到院子裏蘭芝玉樹般的男人。

一襲黑色大氅,墨色長發高高束起,眉眼如畫,轉身朝著她這邊看來。

“過來。”

墨扶白伸出大手,朝著她這邊招招手。

薑幼安抿唇笑,臉頰上露出兩個甜甜的小酒窩,屁顛屁顛跑上前。

她剛站好,他的右手握住她的手腕,左手揮開大氅,下一秒,把她拽了進來。

她嬌小的身子便被他給包裹起來。

墨扶白垂眸,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問道:“不冷嗎?”

屋裏燒炭火,還有湯婆子捂手,自是不冷的。

她是聽到院子裏有動靜,想著他是不是回來了,所以沒來得及加衣服。

薑幼安從他懷裏抬起小腦袋,眉眼彎彎,笑嘻嘻道:“有你在,我當然不冷啊!”

他身上暖和極了。

墨扶白什麼話都沒說,但是目光變得柔和下來。

他深深凝視著懷裏的小姑娘,然後用臉頰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