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幼安嘴角揚起弧度,朝著薑妙妙說道:“什麼時候我多了個卿卿的小名,我自己都不知道?”

薑妙妙隻覺得腳底生寒。

薑幼安笑的有多甜,她就有多冷!

薑幼安說這番話,傻子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方才薑妙妙說了假話。

還說自己見過仙女……都是騙人的,隻想博皇太後和皇上的好感。

四周那些貴女和夫人看薑妙妙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眼底有鄙夷,但也沒有表現的過於明顯。

隻是,薑妙妙卻也能捕捉到。

她的臉色煞白。

隻覺得此時的自己和跳梁小醜一般。

“欺君之罪。”小白薄唇吐出這四個字。

話音落下,薑妙妙立馬跪在地上,“不是的,民女的二哥確實去過周城,但是民女的二哥沒有告訴民女那位姑娘是……”

“你說見過我,也是欺君之罪。”薑幼安挑眉。

薑妙妙慌的不行,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民女去接二哥的時候,確實……遠遠見過六姐姐一麵……”

“謊話連篇!”聖上驀地開口。

就在這時,墨子軒跑到薑妙妙身邊,跪在地上,“父皇,妙妙她不是故意欺騙您的……”

看到墨子軒跑了出來,皇太後的臉色微微一沉,玉貴妃的臉色也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如常,隻是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收緊。

蠢貨!!!

聖上盯著墨子軒的眼神很是陰沉。

現場的氣氛凝滯。

聖上不開口,其他人便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薑幼安瞥了薑妙妙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別急。

慢慢來。

她先打破沉默的氣氛,盈盈一笑,朝著吳道長說道:“不知吳道長可還記得我方才問你的問題?我這身煞氣是不是是不是給旁人帶來災難?”

吳道長……

這位在別人眼裏是得道高人的吳道長眼神閃爍兩下,卻不卑不亢回答:“便是貧道的師父在,也不能說推演出來的所有事情都是準的,總有變數,那辰南王世子如今活著,便是變數,再者貧道想問一句,你為何會提前預知周城有地動發生?”

吳道長的話,成功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連皇上都朝著薑幼安看來。

眼底有不解。

是啊!

地動這種事,便是吳道長也不能說完全推算出來。

她如何能提前得知?

薑幼安不急不躁,臉上還帶著笑意,“我若是不找個合適的說法,吳道長是不是會說我妖邪附體?煞氣過重引妖邪?既是妖邪,對於地動之事肯定有感應?類似這種話?”

還別說,吳道長真有這種心思。

薑幼安低笑出聲,轉身看向皇上,“陛下,臣婦去周城的路上,途經一個小茶鋪,遇到一位老者,他勸臣婦不要往南走,說南方這兩日會有危險,臣婦問他,是什麼意思,那人搖搖頭,隻說他沒法推演出來具體的禍事,臣婦還是放在心上了,等到周城時,臣婦卻發現,周城的井水味道變了,且那些百姓家中的家禽也顯得極為不安,街上的土狗狂吠,隨著夜色越重,那周城衙門裏養的狗便像是發了瘋般吠叫不止,且冬天是蛇類冬眠的季節,臣婦卻發現有蛇類離窟……是以,臣婦想起自己曾在一本古籍裏見過,地動發生前,就會出現類似的異常,加上周城的地勢,二十年前也發生過大地動,這幾年也有小範圍的地動發生,所以臣婦就懷疑當夜可能有地動發生,臣婦也不敢拿周城那麼多百姓的命來開玩笑,便是如此,不惜冒著被懲罰的風險,也要讓百姓們離開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