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都是整理歸納過的,看起來一目了然。

薑幼安拿了本回屋看。

她也不知是看了多久,直到眼睛酸澀,才去床上躺了會兒。

一醒來,外麵的天色都黑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剛要起身,一人走進了內屋。

“醒了?”

是小白。

小白一襲白色長袍,墨發用發帶隨意綁在腦後,邁步間,衣擺裏的暗繡若隱若現。

薑幼安坐在床邊,眼睛睡得有點腫,她張開雙手朝著墨扶白道:“小白,抱抱。”

嗓音軟到不行,還有股撒嬌的味道。

高大的男人彎下腰身,雙手穿到小姑娘的腋下,微微用力,便輕而易舉將她從床榻上抱了起來。

眉眼間,盡是寵溺和柔和。

小姑娘雙腿習慣性勾在男人的腰上,下巴擱放在他的肩膀處。

“昨晚沒睡好?”

小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又悅耳,充滿了磁性。

“你說呢?”

要說剛才還有點睡意,這會兒薑幼安就清醒了。

竟然還問她這個問題。

她能睡好才怪了!

某人不僅能忍,花樣也多!

都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學來的。

明明以前也沒有過女人……

“都怪你!”薑幼安又哼哼兩聲。

墨扶白的嗓子眼裏溢出低笑聲,“昨晚我問過你,要不要我幫忙,你說要,你都已經開口了,我如何不幫你?”

薑幼安:“…………”

她臉頰染上一絲緋色。

“那是你先打擾我睡覺……”

反駁的聲音越來越小。

墨扶白哈哈大笑出聲。

薑幼安聽著他的笑聲,有點急了,“你還笑!”

見他還在笑,薑幼安張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我咬咬咬!

“餓麼?”

墨扶白坐在桌旁的凳子上,薑幼安纏在他腰上的腳丫子也放了下來。

他蔥白般的指尖將她額前的碎發授到耳後。

“有點。”

她還剝開他肩膀上的衣服去看。

有她咬的牙印,不過不深。

“那我讓下人準備好飯菜。”

墨扶白出去前,還貼心的幫薑幼安把鞋子穿好,親了親她的額頭。

飯菜還要一會兒,薑幼安發髻散了,她在梳頭時,墨扶白正好回來了。

小白很自然的接過薑幼安手裏的梳子,梳齒從上到下,那長發如綢緞般烏黑柔順,一梳到底。

“玉貴妃那件事,已有了結果。”墨扶白的聲音有點沉。

薑幼安愣了下,轉頭看了他一眼,“結果是什麼?”

上次她仗著蕭老,給聖上施壓,玉貴妃和文夫人就一直被關在刑部大牢裏。

後來說是,皇太後把調查的事情給攬了去。

“謀害我娘親之事,推給了後宮一位嬪妃身上,說是從她宮裏搜到人皮麵具。”

“這是皇太後的調查結果?”

薑幼安鎖眉。

“嗯,人當場認罪撞牆自盡了。”

墨扶白的聲音裏聽不出有太多的情緒。

雖然薑幼安知道調查的事情被皇太後攬去,肯定沒什麼好結果,不過她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給玉貴妃開脫了。

“那文夫人呢?”薑幼安又道:“趙翠蓮招供時說了,文夫人也是在場的,他們又找什麼理由給文夫人開脫?”

“許柯兩家的夫人出來作證,那日與文夫人一起去了五雲寺,而五雲寺的僧人也出來作證了,至於趙嬤嬤,我的人一時大意,她便被行刑致死。”